第一百一十一章 為我寫一首詩(1 / 2)
趙亨義坐在馬車中,聽著馬蹄踩在路麵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反復回憶剛剛在詩會之上,見過的人或者事,那位喜寧喜公公的反應,更是反復推敲、分析。
跟隨在馬車外的護衛隊,一個個緊繃著臉,手弩全都上弦,眼睛四處遊弋,時刻提防著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如今整支隊伍裡,人人都明白,一旦離開了芙蓉園,東家的安全就徹底沒了保證。
為了讓躲在暗處的人猝不及防,東家甚至沒等到詩會結束,就早早離開。
護衛隊的人並不懂得詩詞,甚至若非東家逼著大家夥上夜校,這一隊人中連識字的都沒有一個。
對於今晚詩會上發生的一切,護衛隊的人有自己的理解。
東家當真如外麵的人所說的那般,有著驚人的文采,隨意出手,就讓芙蓉園內那些平日裡眼睛長在腦門上的老爺、公子們俯首帖耳,也正是如此,大家才能爭取到東家所說的機會,一個安全離開芙蓉園的機會!
按照趙亨義此前的推測,如果今晚自己不能拿出一首震驚詩會眾人的詩詞新作來,怕是在返回縣主府的路上,就會出問題。
被人伏擊刺殺的可能性並不大,畢竟那位陳妃的特使喜公公就在江陵城,在城裡三番五次的發生刺殺案件,作為府尹的蘇慎昌和駐紮此處的祁王,麵皮上都不好看。
趙亨義覺得,有很大概率自己會被把守在路口的寧武軍栽贓,然後弄進大牢,等到風聲過了之後,死的無聲無息。
所以趙亨義沒等到詩會結束,而是在寫出了水調歌頭之後,以不勝酒力為由,搶先一步離開芙蓉園,仿佛他參加詩會,就是為了拋出一首新詞抽整個大燕國文壇的耳光。
以水調歌頭的震撼性,想必即便有寧武軍的人故意找茬,喜寧喜公公也會幫忙化解。
這位出身上書房的內侍並不簡單,心思縝密遠超旁人猜測,不可能在明日就忘了趙亨義這麼大一個才子。
祁王或者蘇慎昌想要動手,必然要考慮到喜公公的反應,等到那兩人或者背後的大網下定決心之前,趙亨義必須搶先一步逃出生天!
離開江陵城是萬萬不能夠的,別說眼下城門已經緊閉,即便是大白天趙亨義也不敢走。
他必須在江陵城裡,把蘇慎昌和祁王的勢力釘死在半路截殺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上,才能夠放心離開。
隻要不是官麵上的手段,趙亨義還真不怕這一文一武兩個掌控著江陵城的大人物。
除非再來一個沒影子那樣的高手,要不然,趙亨義和護衛隊不怕任何意義上的截殺。
剛剛在詩會上,喜公公的招攬之意十分露骨,甚至超出了他那樣的人該有的含蓄,趙亨義也表現出了相應的熱情,隻不過,態度有些狂傲,大概的意思就是,整個詩會,自己就是為了在喜公公麵前賣弄才來參加的,其他人,我趙亨義壓根沒放在眼裡!
這麼做必然會得罪一大批人,可那又如何?
今晚的芙蓉園內,趙亨義在乎的隻有三個人,喜公公、蘇慎昌、祁王,喜公公自不必說,自己無視其他人隻在乎他,想必這位頂頂聰明的內侍應該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蘇慎昌、祁王和自己原本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隻不過各種機緣巧合之下,雙方的恩怨不能擺在台麵上解決,給了趙亨義喘息的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