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神秘文明(1 / 2)
另一邊,異世界。
溫良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離去竟然引起了如此大的轟動,更不知道,自己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已經死了。
而且,喜提『天妒英才』的稱號。
否則……
好像也什麼辦法。
將所有的那些拋在腦後,不是第一次穿越的溫良早已經恢復了冷靜,開始打量這個新的世界。
溫良所進入的地方是一望無際的荒野,但本該匯聚著群星的夜晚天空此刻卻盪漾著各種顏色的怪異極光。
如果溫良能夠先到達希望星,便會發覺如現在所看的一幕也曾在希望星的上空閃耀。
借著極光的光芒溫良望向前路,枯草遍地的世界看不到一絲生機,讓人感受到一種別樣的寂寥。
乾枯的大地形成了一道道極大的裂縫,充滿了死寂的味道,生命似乎在這裡已經消逝。
一股念力托浮於腳上,進入了低空飛行模式。
隨著飛行,溫良逐漸感知到了這個世界所蘊含的不安。
空氣中所彌漫的黑暗氣息極為濃鬱,甚至不知不覺間,他的天賦黑暗之光已經自動運轉,開始吸收空氣中的黑暗氣息。
大貓也愈發的舒服慵懶起來,第三隻眼睛雖然已經睜開,但總有黑色的濃霧遮掩,讓它顯得更加詭異。
這些黑暗氣息中所蘊含的是無盡的恐懼與不安,預示著這個世界正發生著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速度越快越快!
終於,在翻過一座已經光禿禿的山嶽,站立於斷壁懸崖之上,溫良終於發現了那令人希冀,充滿安全感的光。
即使是燈光,也足以讓溫良的心微微放鬆。
給大貓傳遞過去一縷意念,讓它不要隨便變身,溫良從懸崖之上一躍而下,以滑翔的方式朝著那座燈光彌漫的大都市飛去。
天空中的極光讓他覺得危險,壓下了溫良進入高空的想法。
一股股黑霧在溫良的行進道路上不斷凝聚,又散開,將溫良的身影在極光中完全隱匿。
沒過多久,溫良就已經靠近城市邊緣。
和他所想的不同,和荒野比起來,這裡的不安和恐懼氣氛更加凝重。
紫色的詭異眼眸望去,那些看起來明亮的燈光在不同的視角下顯得更像是鬼界的幽冥鬼火。
帶著一絲沉重,溫良踏進了城市,黑褐色的費多拉帽遮掩了他的麵容,但每一個路過的人卻從未在意突然進入這裡的溫良。
他們麵色凝重,步履匆匆,仿佛心中壓著千斤重擔,似乎沒有任何一秒是值得浪費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身上的。
聽力遠超常人的溫良可以從城市的空中聽到一種呢喃,這種呢喃好似教會聚會時的祈禱,但卻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安詳平和,反倒讓人愈發煩躁。
帶著疑惑,溫良朝著一個正在營業的酒吧走去。
想要最快地打聽到消息,酒吧是一個好選擇。
這裡很明顯具有著非常先進的文明,起碼和溫良所知道的大都市相差無幾,所有的娛樂設施都極為齊全。
閃耀的霓虹燈讓整個城市的夜色變得更加炫麗多姿,如果不是每一個人那憂心忡忡的姿態,溫良能夠大概幻想出這個城市所經歷的繁榮。
「需要點什麼?」進入酒吧後,站在櫃台後的酒保說道。
他一副慵懶的姿態,仿佛對一切事情都毫不在乎,但溫良能從他的眼底感受到他的煩悶與憂愁。
隻是比起那些更加悲觀的人,眼前這人明顯正常了一點。
出乎意料,溫良可以聽懂他說的話,仿佛自他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所有的語言都被替代成為了他熟悉的話語。
「果汁有嗎?」帶著一絲警惕的溫良隨口道,眼神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喝酒的人不少,但也算不上多。
起碼就溫良對於一個繁華都市的酒吧了解,這裡的人有些少了。
即使是在這裡的人,也個個喝的爛醉如泥,仿佛隻有喝醉才可以逃避這世間的一切。
大概是溫良的回答出乎意料,酒保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片刻後才一字一句道:「夥計,這可是酒吧!」
溫良看了一下酒保後方上空的酒單,隨手指了一個道:「就那個吧。」
『藍色憂鬱……』喝酒的人就喜歡搞這些奇怪的名字,溫良心中想著,在前台坐下。
很明顯,這裡能和他聊天的人也就隻有這個酒保了。
「都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的未來到底在哪裡呢?」溫良的目光瞥著那些爛醉如泥的人嘆息道。
他的目光看似平常,但卻落在了一對男女的身上,兩人都已經喝的爛醉,彼此擁抱著倒在陰暗角落裡的沙發上。
男子看似清醒,嘴角露出詭異而又猥瑣的笑容,但溫良卻可以感知到,他的意識的確沒什麼波動。
『已經死了嗎?』溫良想著,不隻是他並未感知到對方的情緒和思維。
更多的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那個人所露出的笑容總讓人覺得,像是人在離開世間的時候看到了最後一幕所綻放的笑容。
據說大多數平穩死去的人,所看到的最後一幕總是美好的。
「習慣就好了,誰不是在等待這個世界的滅亡呢?」酒吧將酒遞了過來,放在溫良的麵前,隨口回道,但明顯多了一些興致。
人這種生物,孤獨久了總是不行的,有個人說話,有些時候就會很開心。
「是啊。」溫良順勢說道,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但總覺得不甘心啊,為什麼是我們?是我們要等死?」
「是啊。」酒保也贊同地點頭,但隨後又道:「怎麼?你想和那些怪物對抗?那可是傳說已久,曾經毀滅過無數文明的恐怖存在,誰又能抵抗呢?」
他似乎無法提起那個名字,但隻是說起這件事,溫良就能從他的眼中感受到無盡的恐懼。
「趁著最後的日子,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吧。」酒保說道,他的情緒似乎更加低沉了。
「那個怎麼樣?需要嗎?」酒保瞄了一眼溫良剛剛注視的兩人,促狹道。
「啊?」溫良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