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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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就在餐桌上主動道,「寧醫生,有什麼事嗎?」

寧嘉澤有點猶豫,臉也有點紅,「是這樣的,淩燃,我就是想問問,你在世錦賽的自由滑裡還打算上五種四周跳嗎?」

淩燃愣了下,「為什麼會這樣問?」

他好不容易磨出來的節目,又是本賽季最後一場收官之戰,當然要拿出最好的效果,給自己留下最圓滿的尾巴。

寧嘉澤吭吭哧哧了好半天,連霍聞澤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才眼一閉心一橫,「我最近脫單了,喜歡的人剛好是你的冰迷。如果你還上五種四周跳的話,我就把過一陣的幾場會議都推了,兩個人一起去r國看你的比賽去。」

啊這?

這麼巧的嗎,寧醫生的對象是自己的冰迷。

淩燃想了下,笑著,「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上。寧醫生,你確定要去的話,我可以送您和嫂子兩張vi的票,權當謝謝您這個賽季對我膝蓋的照拂了。」

寧嘉澤臉紅了下,想著他們幾個早晚會知道,就低聲道,「叫嫂子可能不合適,那個人是我大學同學,神經外科的,男的。」

男的?

在場的其他三個母胎單身狗都投來了震驚的視線。

淩燃是尤其的震驚。

他兩輩子都在相對密閉的環境裡長大,上網都很少,身邊見到的也都是異性相戀,還真沒見過現實裡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不過想了想,好像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反正都是搭夥過日子,怎麼過不是過。

他還想跟他的冰刀搭夥過日子來著。

少年很平靜地接受了事實,甚至第一個笑了下,「寧醫生你真的很勇敢。」

畢竟華國的大環境還真沒開放到隨隨便便說出自己性取向的程度。

寧嘉澤也笑,「好說好說。其實我一開始也不太樂意來著,總覺得哪裡別扭,跟正常人格格不入。可後來慢慢的就覺得,人吶,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怎麼過不是不過?遇到合適的,喜歡的,相處得來的,管他男的女的,長的扁的,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心就好了。」

「我也不瞞你們,自打從外頭回來之後,我好些年都睡不好覺,去年的時候還是那樣。半夜睡著睡著,扌莫著這塊疤,」他把手背上那道醜陋的疤痕亮了出來,看向霍聞澤,「就忍不住想到咱們那些留在外頭的弟兄。」

寧嘉澤說得眼酸,呼吸都沉重不少,連霍聞澤都垂著眼,神色變得冷淡晦暗不少。

桌上的氛圍一時變得沉重。

薛林遠不明就裡,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

淩燃卻已經聯想到霍聞澤書房壁龕放著的那些瓷瓶,想了想,給他們一人倒了杯鮮榨橙汁。

酸酸甜甜的果汁,還是黃燦燦像陽光一樣的明黃色,總有治愈人心的效果。

希望他們兩個都開心點。

「真貼心!」寧嘉澤豎了豎大拇指。

他喝了一大口橙汁,情緒才緩過來一點,又看了霍聞澤一眼,才繼續道。

「那家夥也是軍醫大畢業的,去年才從國外回來。運氣不太好,被流彈炸瘸了半邊腿,好在那張臉還在。本來是不想跟我表白的,怕拖累我,但我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乾脆就反客為主了。他倒是比我想象中還堅強,腿綁了固定支架就敢接大手術,夜裡也從來不發夢,一天天跟個沒事人一樣。不得不說,我被他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總感覺日子都有了盼頭。」

寧嘉澤說著說著,滿臉都漾起格外幸福的笑容,再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青年,語重心長道,「霍哥,我這是運氣好,早早就發現那家夥也有這個意思。你要是哪天也遇到這樣的運氣了,一定要緊緊抓住。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對他們這樣從深淵裡爬出來,還殘留著陰影的人,遇到這樣的同伴和愛人,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寧嘉澤現在就是深有體會,說著說著就露出了一副過來人的老成麵孔。

然後看了看淩燃,也玩笑道,「你年紀不大倒不著急,以後要是遇到能處得來的,也可以試試。不過你一心撲到訓練上,以後就算是脫單了,估計也還是窩邊草。」

淩燃想了想,冰刀天天陪著他,好像真的是窩邊草,就笑笑沒否認。

霍聞澤聽得皺眉,克製著自己不要深想,「菜都涼了。」

幾人這才開動。

寧嘉澤臨走時還再三跟淩燃確認,然後笑道,「那我可就等著世錦賽了。」

淩燃也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好家夥,信心十足的!」

寧嘉澤肉眼可見地開朗不少,眼角眉梢裡都是笑。

連薛林遠都看出來了,調侃道,「寧醫生談了個戀愛,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

一直很想談戀愛,一直沒有脫單的單身狗薛教深深地慕了。

但想想車裡另外兩位也都一樣,就忍不住樂,「咱們回去吧?」

表彰也表彰完了,膝蓋也查完了,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

淩燃想到不久之後的世錦賽,就點了點頭。

還差最後一枚金牌,就能拿到單賽季大滿貫了。

少年想到即將到來的比賽,眼裡滿是向往。

薛林遠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已經提前激動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徒弟的肩,「這回可得好好滑!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掉鏈子,咱們就差這一枚金牌了。」

大滿貫包括奧運金,世錦金和大獎賽三塊,淩燃在拿到奧運會冠軍之後就已經集齊,沒什麼稀罕的。

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奔著單賽季大滿貫,也就是在同一個賽季同時拿到這三塊金牌來的,甚至壓根就沒在意過大滿貫的說法。

要知道,花滑男單史上,大滿貫得主很有幾個,但單賽季大滿貫選手卻隻有過兩位,全都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要就要最好的。

世錦賽年年有,但奧運會可是四年才一屆。

淩燃頂著發育關的壓力在這個賽季拚命拔高自己的技術難度和節目編排難度,就是為了拿到四年才有一次機會的單賽季大滿貫。

隻差最後一步了,最後一塊世錦金。

淩燃臉上笑容不改,車窗裡倒映出的那雙烏黑眸子裡卻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然後就被手機嗡嗡的振動聲打斷。

他打開手機看了眼,唇角上揚一下,就把屏幕關上。

薛林遠好奇,「怎麼了?」是有什麼好事,笑得還挺開心。

淩燃笑了下,「成績出來了,考得還可以。」

甚至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隻不過單科分數他還沒有看,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科有了明顯的進步,才能把總分又拉上來一點。坐車上看手機會暈車,他打算回去再看。

薛林遠點點頭,也沒太在意。

淩燃的成績一貫的好,再加上冰協那邊偷偷給他透了風,說已經聯係好了淩燃想要就讀的大學的體育生專項計劃指標,讓他們隻管放心比賽。

霍聞澤聽了一耳朵,也沒太在意。

他與薛林遠想的不同,就算是冰協沒有幫忙,如果淩燃真的迫切地想要進入學術水平優秀的高等學府就讀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國內的大學要靠實打實的分數,霍聞澤也不會觸碰運作潛規則的紅線;但國外的大學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霍聞澤沒乾過這種事,但也聽說過某些親朋好友家的孩子不成器,怎麼都學不好,家裡長輩乾脆直接給拎著送國外去找地方上學。

不過他倒是覺得,淩燃應該不至於需要自己操這份心。

畢竟淩燃什麼事都要做到最好,連學習也是,不是嗎。

青年捫心自問,唇角也旋開了清淺的弧度。

車上的人心情都不錯。

但h市重點中學裡,所有的高三班級都已經哀鴻遍野。

大家的成績普遍都出現了下滑。

尤其是語文和理綜,題出的難,分數都比平時少了不少。

季馨月看著自己收到的短信,整個人都不好了,趴在桌上鬱悶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氣跟周圍幾個學霸交談。

「嗚——我的語文才考了109分!」

「別說了別說了,我的理綜才考了201,上一次期末我可是考了240分!完了完了,回家我爸媽肯定又要凶我了!」

大家對了對成績,發現語文和理綜都是普遍的低,數學和英語倒是大差不差的。

季馨月心情鬱卒時,突然就想到了淩燃。

淩燃的語文是還可以,但這次語文考試的時候他明顯狀態不好,理綜又一直短板,成績應該也很糟糕吧。

季馨月都不知道是先同情自己,還是先同情淩燃了。

然後,就看見班長黑著臉拿了一張成績排名表進來,三兩下貼到了教室旁邊。不少人馬上圍過去看,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議論起淩燃的名字。

季馨月也擠過去看,然後也跟著倒抽一口涼氣。

淩燃的語文為什麼這麼高?

足足126分!

語文單科都能排到年級前十了。

還有還有,他的理綜是突破了嗎?居然也比上次期末考試分數高了五分。

雖然總分還是沒有突破270,但這次的理綜真的很難啊。

季馨月直愣愣地看著第一行的名字,就好像看見了每次花滑比賽結束後雷打不動的記分牌。

這種熟悉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所以,淩燃果然把滑冰的卷法帶到了學習上是嗎。

季馨月突然就理解了類似西裡爾,安德烈,牧野千夜他們的感受……因為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永遠沖不上去的萬年老五。

她快對這個有淩燃存在的世界絕望了!

季馨月滿心鬱悶,氣成了河豚。

心想下回等淩燃再來學校,非得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忙裡偷閒,奧運會行程那麼緊張,都能抽出時間學習和進步。

可惜她沒等到這個機會。

世錦賽的參賽選手名單在三月初公布,三月才過二十號,淩燃就已經登上了飛往r國的飛機。

說實話,淩燃並不是很想來,畢竟分站賽時,r國的冰協和媒體給他帶來了非常不好的體驗,但本屆世錦賽是由r國承辦的,他不來也得來。

這又不是大獎賽分站賽,還能選選站。

不過下個賽季再選站的時候,他也不打算再選r國站了。

焦豫已經升了組,又是第一年參加成年組的比賽,淩燃打算像從前明清元讓著自己一樣,把比較近和方便的站留給小一點的師弟。

至於他自己,去別的隨便哪個國家都行,隻不過去遠的地方的話,行程還是要錯得開才好,這樣也有利於在暈機後能有時間緩過來。

少年還沒有結束本賽季的比賽,就已經考慮起下個賽季的安排。

機場裡,r國冰協和媒體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給淩燃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甚至還在喜氣洋洋地組織人來接機。

他們在上次分站賽就嘗到了甜頭。

捧淩燃簡直比捧自家選手還劃算,上座率百分百就不說了,收視率蹭蹭蹭地翻倍漲,轉播權賣個不停,就連相關的報刊都被冰迷們直接買空。

這誰頂得住啊!

這回淩燃又有了新出爐的奧運冠軍身份加持,還是現役的唯一一位大滿貫得主,r國冰協已經能想象到自己會賺得多麼盆滿缽滿。

他們甚至在考慮,要不要趁著這次世錦賽,給淩燃提供力所能及的最好禮遇,讓他能體會到賓至如歸的待遇,要是能誘導他下半年選站的時候還選r國站就好了。

就連r國的媒體記者們都蜂擁而來,隻想爭取到淩燃的第一手采訪。

不,第一腳采訪。

從淩燃走下飛機,落地在r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要拍攝到少年最新鮮最帥氣的照片。

圈裡現在誰不知道淩燃是出了名的好拍,長相精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身材氣質儀態更是一等一的好,隨隨便便調一下濾鏡,就是一張氛圍感大片。

之前r國站時,通篇隻貼淩燃照片的那幾家報刊銷量直接就起飛了好不好。

反而是那些博愛的,夾帶了不少其他選手的報刊銷量大多慘淡,還有不少人被淩燃的封麵吸引購買,買完發現淩燃含量不高,之後憤怒投訴的。

所以這回大家都長心眼了,隻打算把攝像機拚命地往淩燃身上懟。

照片越多越好!

就算是不放在報刊裡,發到自家的門戶網站,亦或是社交平台的媒體官方號也是好的,瀏覽量和收藏評論點贊數據肯定好到不像話。

抱持著這種心思,機場裡早早就人山人海。

攝影師們搶占著最好的機位,誰也不肯讓誰。

被冰協放進來的冰迷們也都舉著橫幅已經在等著了,r國冰迷還時不時就跟身邊的華國在r冰迷小聲交談著,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淩醬的消息。

所以淩燃下了飛機,才走到出口,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陣陣尖叫,以及,閃爍如白晝的閃光燈。

是正常人根本受不了,需要馬上閉眼流淚的閃爍程度。

哢嚓哢嚓的快門聲如潮水一般襲來。

別說差點被閃瞎眼的薛林遠了,就連淩燃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樣的接機架勢,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

但也還能忍。

少年在瘋狂閃爍的閃光燈裡沖著所有來人露出禮貌溫和的笑容,然後果不其然就引來了更大的尖叫聲。

r國冰協的工作人員也迎了上來。

語氣措辭非常的客氣,「我們為您準備了接送的車輛。」

淩燃也客氣地道了謝。

他們自己準備的有來接的車,但如果賽方有安排,隻要不是容易暈的大巴車,淩燃覺得自己都可以接受。

然後,他就在層層圍觀和拍攝裡,被冰協的工作人員引到了一輛車前麵。

薛林遠第一時間睜大眼哦豁了一聲。

淩燃臉上的笑容也有點木了。

淩燃:???

冰協的人笑容滿麵,「這是特意為您挑選的車輛,可以方便您一會在路上與冰迷們的互動。」

淩燃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像貨車,自己可能需要站在無遮無擋的後車廂裡,四麵還貼心裝了一圈護欄的遊覽車,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他怎麼覺得自己不像是被接機,倒像是要被人接去開什麼展覽會。

而且,在路上的冰迷?

難道說來接機的冰迷不止是機場裡的這些,外麵還有一路?

淩燃現在就是有點懵。

明明比賽還沒有開始,為什麼他有一種自己已經成為冠軍,正在慶功遊街的既視感?

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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