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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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柳姨娘的屍體就這麼在空中掛了一夜,等第二天小丫鬟來送飯,尖叫一聲,柳姨娘的死才被公布。

晉安伯夫人嫌晦氣,立刻叫人裹上一副席子抬到外麵空院子,找上一副薄棺材準備送城外掩埋。

得到柳姨娘死訊的安景銘一家急急忙忙的趕來,安景銘揭開草席看了一眼,被柳姨娘死去的慘狀嚇了一跳,又連忙蓋上。

已經承受過柳姨娘死亡的安景銘,心底憤怒的情緒大於悲傷,他對婆子吼叫起來:「柳姨娘怎麼會死?是不是嫡母殺了她?」

這個婆子是伯夫人的心腹,豈會被安景銘這個失勢的庶子嚇到,當即冷笑道:「夫人她向來說一不二,若要柳姨娘死又豈會留她這麼久!分明是昨日舉辦世子認親宴,一切都成定局,她沒了希望才上吊自殺。」

「你放屁,柳姨娘才不是這樣的人。」安景銘撒腿就往伯夫人的院子沖,門口守著的婆子沒攔住,讓他沖了進去。不過侯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就八九個,加上婆子更多了。

他沖進了院子卻沖不進房間,加上他還有一絲理智在,沒硬往房間裡沖。

當朝以孝治天下,又注重男女大別。若是他這麼沖進嫡母房間,嫡母將他亂仗打死,人家都得拍手叫好。

他停在院子裡大叫道:「毒婦,你出來!」

伯夫人和李建豐一家前後走了出來。

早上醒來就得知柳姨娘吊死在了伯夫人的院子裡,李嬋一家怕她有心理陰影,就過來陪陪她。

安景銘大聲怒吼道:你這個毒婦,柳姨娘是你害死的對不對?柳姨娘都被你毀了容,你怎麼那麼狠毒,非要置她於死地!」

伯夫人氣道:「住嘴!」

哼,到底不是親生的,就算再養一百年都養不熟。

先不管是不是伯夫人害死的,至少表麵上柳姨娘是自殺,就算懷疑,沒有證據證明前,李建豐豈能看他在伯夫人的院子裡大鬧,到時候不是也是了。

李建豐當即上前要擒下他,並喝到:「你們是死人嗎,就看著二少爺在院子裡大吼大叫?」

安景銘恨死李建豐,見他想拿下自己,當即抬手握拳,要痛扁他一頓。

他的動作對李建豐來說太慢了,拳頭也軟弱無力,李建豐身子往邊上一側,有力的一拳瞬間擊中安景銘的下巴。

下巴劇痛的同時,安景銘一口咬中自己的舌頭,頓時痛不欲生,一股鐵鏽味在口中蔓延。

他抱緊了自己的下巴,麵露痛苦。

李建豐的動作卻沒停,又一拳擊中安景銘的腹部,將他打的倒地不起,失去了行動力。

下人輕輕鬆鬆將安景銘捆綁起來。

見安景銘被控製住,李建豐冷哼一聲,他可沒忘記養父母被殺的仇恨,和他派人殺自己一家的事。

要不是他認親後一直忙,憑他之前乾的事,李建豐就不能讓他好受。

想了想,他說道:「二少爺受了刺激,得了癔症,以後關起來不得隨便放出來。」

當初搶著掌嘴柳姨娘的婆子站了出來,笑道:「世子,我們老家有個偏方,用童子尿可以治癔症。」

伯夫人點頭道:「那就用這個法子。」

一聽要給安景銘灌尿,眾人都愣住了,安景銘要不是舌頭受傷,痛的嘴巴說不出話來,不然一定要罵這對母子惡毒。

婆子跑出去,隔了一會,拿來一隻尿壺,強忍笑意道:「夫人,這是我家小子隔夜的尿壺,童子尿味道濃。」

安景銘頓時掙紮起來想跑,可他被困住,又有下人按住他,壓根跑不了。

伯夫人捂住鼻子,惡狠狠道:「灌下去。」

安景銘看著離自己腦袋越來越近的尿壺嘴,瘋狂掙紮,嘴巴閉的緊緊的。

被當眾灌尿,傳開後他一輩子都甩不掉這個汙點,乾脆直接死了算了。

兩個下人壓住他,一個婆子死死的扳住他的腦袋,一個婆子捏住他的鼻子,憋不住氣的安景銘忍不住張嘴呼吸,拿尿壺的婆子眼疾手快的將尿壺嘴塞進安景銘的嘴裡。

她插的又快又準,用的力氣又大,直接將尿壺嘴卡在了安景銘的喉嚨裡。

安景銘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冷流湧入他的腸胃,甚至漸漸感受到了一股飽腹感。

他哭了!

既然重生了,為什麼要讓他遭受這樣的折磨?為什麼要讓他重生,倒不如直接一死一了百了!

婆子拔出尿壺嘴,將尿壺高高舉起,壺嘴朝下,表示裡麵一滴都沒有了。

在邊上,安景銘趴在地上瘋狂的嘔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李建豐問道:「你現在清醒了嗎?」

安景銘陷入自己的世界,吐完趴在地上不動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李建豐道:「看樣子是癔症還沒好,再去找一壺來。」

安景銘瞬間抬頭,哭著吼著大聲道:「你乾脆殺了我!」

李建豐冷眼道:「怎麼,覺得很委屈是不是?當初你派人殺我養父母的事,我可沒忘記。安福是繩之以法了,可你還好好的活著呢。」

安景銘哭道:「那你直接殺了我,何必這樣折辱我。」

「我就是要折辱你這麼了?有本事你折辱回來啊?」劇情裡安景銘折磨起李建豐一家的手段難道就不惡毒嗎?

安景銘被整的沒脾氣,哭的眼淚鼻子一起下來。

李建豐說道:「柳姨娘是自己吊死的,除非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是母親殺了她,不然你敢到處造謠,我不會放過你的!」

安景銘哭道:「就算不是嫡母殺的,那柳姨娘也是被她折磨的自殺的!」

李建豐說道:「那你去告官好了,我不許你沒有證據就誣賴夫人,不僅僅是你,府裡所有人都不許造謠!」

告官也沒用,皇帝將柳姨娘賜給伯夫人為奴,就是給伯夫人解氣用的,下場注定慘淡。

伯夫人否認道:「柳姨娘吊死的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世子說的沒錯,誰敢造謠柳姨娘的死與我有關,隻要被我查到,絕不輕饒。」

「至於二少爺,讓人送回春芳院,順便通知衙門的人來領人。這都過去大半個月後,還被將他押走流放,難道打算留他在京城過年嗎?」

兩個婆子合力將安景銘拖走。

另一邊,晉安伯得知柳姨娘死了,大吃一驚。

人死債消,她生前再多的錯也隻能放下,晉安伯念起兩人這麼多年的感情,含淚去看柳姨娘最後一眼。

他來到停棺的院子,尚未進門就聽人在哭,聲音稀稀拉拉的。

等他走進院子細瞧,隻有原世子夫人帶著孩子並幾個丫鬟婆子在邊哭邊燒紙,院子裡並沒有安景銘的身影。

晉安伯頓時大怒,問道:「景銘去哪裡了?他娘去世還不快叫他回來哭靈?」

原世子夫人抹眼道:「他疑心柳姨娘不是自殺,去找伯夫人了。」

守在這裡的伯夫人的婆子立刻解釋道:「夫人昨天忙了一天,回去就睡下了,夫人也是今早才知道柳姨娘自殺了。這分明是柳姨娘聽說世子辦了認親宴,還被正式冊封為世子,沒了希望才上吊,故意想給夫人添堵,才選在認親宴這天晚上自殺。」

想想伯夫人如此重視認親宴,性子又急,想來也不可能在這大好日子給自己添堵。

晉安伯信了婆子的說法,上前伸頭看柳姨娘最後一眼,然後被嚇了一跳。

柳姨娘毀容前嬌媚可人,如今麵目全非,臉上全是傷疤,死時又暴瘦,還是被吊死了,死態並不安詳,相反有些猙獰,很是恐怖,打碎了晉安伯記憶中柳姨娘的美好形象。

隻是當初柳姨娘被伯夫人要走,他心裡已經有了預感,故意不聞不問,就是為了自己好受點。如今證實了,他無力麵對,隻能盡量淡忘。

他實在是個無能的男人!

晉安伯後退了兩步,說了句「這棺材太薄了,讓人給她備份好棺材,我去找景銘。」然後就急匆匆走了。

等他到了院正院,安景銘正巧狼狽地被下人拖出來,晉安侯大聲叫道:「你們對世子做什麼了?快放手。」

下人們立刻撒手,婆子笑臉相迎道:「伯爺,剛剛二少爺得了癔症,沖進伯夫人的院子大鬧了一通,這不伯夫人叫我們將他拖回春芳院。」

安景銘跌在地上,見父親來了,哭嚎道:「爹,夫人竟然讓下人給我灌尿!」

「什麼?」晉安伯一臉震驚地看著安景銘,這才注意到他嘴邊的汙穢。

婆子腆著臉尷尬道:「是有人說童子尿能治癔症,這不給二少爺灌尿後他不就好了嘛。」

晉安伯一聽哪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沒能從正室母子手裡討到好,不禁搖頭道:「你呀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爹我在你嫡母手裡都討不了好,你怎麼就覺得自己行呢?」

難道他就不恨伯夫人嗎,他被降爵了,也恨。

可是他知道伯夫人難對付,更難對付的是她背後的娘家,隻能眼不見心不煩。

說他縮頭烏龜也罷,說他軟弱也罷,隻要伯夫人日後不給他找麻煩,她想乾嘛就乾嘛吧。

安景銘哭著重復道:「大哥也想給我灌尿!他就沒拿我當兄弟看。」

李建豐聽到動靜,來到院門口,大聲叫道:「你拿我當兄弟了嗎?想殺兄弟全家,你這樣的兄弟我要不起。」

晉安伯看他就沒好氣道:「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伯夫人從李建豐身後走出來,冷聲道:「他沒說話的份,我有嗎?」

「你想說就說,我不管你。」晉安伯甩袖子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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