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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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棱角分明的大字,就這麼蠻橫地闖入三人眼簾,撞得他們眼睛生疼。

相比早有猜測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鬆田陣平毫無防備地被告知了好友的死亡,明明前不久才發過簡訊的,怎麼會死呢?

他隻覺得似乎有透明的薄膜將他和世界隔開,令他無法呼吸,張了張嘴,鬆田陣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想要向上揚一下嘴角,努力許久卻以失敗告終。

「宮崎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聯合那個金發混蛋開這種混賬玩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才行!」鬆田陣平如同往日威脅宮崎蓮那樣,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沒有說話,他們也想否認好友已經死亡的事實,但早有猜測的他們,此刻隻覺得心中高懸已久的岩石終於狠狠落地,在他們心口砸出密密麻麻的裂縫,有寒風從縫隙裡呼嘯而過,冰冷刺骨得發疼。

「hagi,hiro,你們怎麼不說話,不會真的以為那家夥會死吧,他那麼聰明,還能打,一定會沒事的。」鬆田陣平掏出手機,就往一直發簡訊的那個號碼打去。

「嗚——」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後,無人接聽。

「一定是太忙了,我待會兒再打一遍。」鬆田陣平眨眨眼,逼退眼裡的濕意,嘴角扯出一個上揚的弧度。

「小陣平,我們先回旅館吧。我們是警察,一定能查出事情真相的,不是嗎?」萩原研二牽過鬆田陣平的手,就像小時候那樣,在他因為自己父親含冤入獄而傷心時,萩原總會這麼牽著他,走過那些漫長而寂靜的道路。

手掌寬大而濕潤,掌心裡有不少汗,這讓鬆田陣平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萩原研二的手掌一向是乾燥而清爽的,隻有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掌心出汗。

鬆田陣平想不到,能讓一個拆彈警官情緒激動的除了好友的死亡,還會有什麼呢?

三人如同木偶一般,走在林檎鎮的小路上。

突然,眼尖的鬆田陣平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風見警官!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他揪著男人的衣服,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猝然遭遇襲擊,風見裕也本能地就想一個過肩摔,但在看清來人後,他瞪大了眼,呆愣在了原地,「鬆,鬆田警官?!」

朝鬆田陣平身後望去,是兩個熟悉的身影,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

一道雷劈在風見裕也的頭上,他隻覺得腦袋發麻,不是說這個假期要留在東京,去遊樂園玩嗎?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不不不,萬一隻是又想通了過來赴朋友的約呢?

風見裕也在心裡祈求著滿天神佛,可惜沒有神明聽到他的禱告。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也趕了過來。

萩原研二製止了鬆田陣平無禮地舉動,「不好意思,風見警官,小陣平他隻是太激動了,給您添麻煩了,不過,還是請您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他的神情嚴肅,就連常年帶在嘴邊的那抹微笑也沒有了,這讓風見裕也心裡咯噔了一下。

自從剛才開始,諸伏景光就一直沉默著,作為知道消息最多的一個人,他熟知組織的情報,宮崎蓮的身份,但為什麼,到了最後,他卻成了最晚知道一切的那個人呢?

他心中既自責又憤怒,為什麼要隱瞞著他,就連最後一麵也沒能和好友見到,還沒有好好告別過。

此時,見到風見裕也,他終於開口了,「風見警官,早就知道了吧?我想我們也應該有知情權,請您不必再隱瞞下去。」

風見裕也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試圖裝傻道,「我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過來這裡隻是降穀先生有任務吩咐我而已,我真的不知道宮崎警視已經死——」

下一秒,他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過度的緊張和心虛讓他不打自招。

懊惱地放下手,風見裕也終於認命似的說道:「好吧,我跟你們走。」

民宿裡,萩原研二,鬆田陣平,諸伏景光坐成一排,呈弧形式包圍著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吞了吞口水,這壓力,堪比他當初公安部麵試了。

諸伏景光倒了杯水在他身前,「風見警官,不必緊張,我們知道你也是因為好心,想替零瞞住我們,我們明白你的好意,隻不過,作為朋友,我們也很擔心宮崎的情況,有權利知道真相,所以請您將所有的一切告知我們吧。」

說著,他對風見裕也鞠了一躬。

風見裕也看了眼正惡狠狠盯著他的鬆田陣平瑟縮了一下,相比之下諸伏警官簡直是天使!

「我知道的也有限。」風見裕也抿了抿,開始講訴起他所知曉的宮崎蓮。

「八月的那場行動中,我負責支援,當時降穀先生和一個組織代號為庫拉索的女人作為前鋒,先行探測地下層,我帶隊伍趕到時,他們已經擊敗了兩名代號成員。

在降穀先生和庫拉索的交涉下,最終其中一名成員答應協助我們打開實驗室最為機密的地方。」說道這裡,風見裕也不由回想起那個晚上,看到宮崎蓮屍體的情形,他的臉上流露出憤怒和悲傷。

「那道門一打開,我們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玻璃器皿,裡麵裝著福爾馬林,有一個人懸浮在裡麵,打開燈一看,正是宮崎警視。」

風見裕也停頓了下來,那副慘烈的情景,他不知道是否該如實描述出來,作為宮崎警視的好友,他們真的能接受的了嗎?他猶豫地看向對麵三人,不知開如何繼續說下去。

「那裡的果然是宮崎嗎,怪不得零不讓我去實驗室接應,當時我問了不少現場的警員,誰也沒有告訴我那間房間裡的真實情況,應該是零下的封口令吧?」萩原研二啞著嗓子說道。

「請千萬不要誤會,實在是當時的情形過於駭人,降穀先生也是擔心你們。」風見裕也連忙解釋道。

「我明白的,不過現在我們都有了心理準備,還希望風見警官能如實相告。」萩原研二點點頭,真摯地看著風見裕也,他的眼睛裡盈滿了細碎的光,那快要溢出的感情,很難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眼神。

風見裕也咬牙,還是如實說出了當時的情況,「當時,宮崎警視的身體已經不完整了,他的頭顱自眉毛以上的位置全部都消失了,大腦被人取走,腹部被打開,裡麵的髒器也消失了。後來審問犯人時才知道,是那個組織的人取走做了實驗。」

「砰!」鬆田陣平再也抑製不住憤怒,狠狠往桌子上砸了一拳,作為一個拆彈的警察,對手部的靈活性要求很高,他向來很是愛護這雙手,可如今憤怒之下,卻顧不得這麼多。

諸伏景光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在組織待過的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了解組織的手段,宮崎死後都如此淒慘,那麼他身前所遭遇的

他完全不敢想下去,雙手環抱著月匈,身體不斷地顫抖,汗水浸濕了諸伏景光的衣服,他像是回到了年幼時的櫃子裡,無助,惶恐,憤怒,向他蜂擁而來。

萩原研二是三人中最鎮定的一個,從小在幸福家庭生活裡出生的他,有著強大的心裡承受能力,看著狀態明顯不對勁的兩位好友,他深吸了一口氣,已經失去一位好友了,他不想其他兩位再出什麼事。

「hiro,hiro?」他擔心地呼喚道,並遞過了一方手帕。

鬆田陣平也發現了諸伏景光的不對勁,他暫時從悲傷憤怒的情緒中抽離,「hiro,你沒事吧?要不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諸伏景光打斷了。

諸伏景光接過萩原研二的手帕,擦拭了額頭的汗水,搖了搖頭,「我沒事,風見警官,請繼續,我關於宮崎的所有事。」

風見裕也喝了一口水,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宮崎警視是名英雄,我從犯人嘴裡知道是他一手操控計劃了組織的毀滅,他用自己的身體為餌,烏丸蓮耶和那些高官追求重返青春,因此他們移植了宮崎警視的腦脊髓液,一開始的確成功,但很快就迎來了後遺症,他們全都加快了衰老。

身體也變得和宮崎警視一樣,痛覺十分敏感,沒過多久就紛紛宣布死亡,真是便宜他們了!」

「宮崎他為什麼葬在林檎鎮,他和水尾老師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諸伏景光問出一直埋在心裡的問題。

「是的,宮崎警視和天井先生以及水尾老師是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父母收養了天井先生和水尾老師,可惜的是青森大地震的時候,他的父母遇害,後來,宮崎警視被組織帶走,代號白蘭地。

生於黑暗,卻向往光明,宮崎警視直到生命的最後還是為正義而努力,無論是他,還是天井先生,又或者是水尾老師,都是不折不扣的英雄,隻不過」

回憶起檔案上宮崎蓮所遭遇的種種,透過文字都能看到的疼痛,讓風見裕也繃不住了,他的哽咽了起來,語不成調。

「謝謝你,風見警官,願意告知我們這麼多。」諸伏景光禮貌地向他道謝。

風見裕也搖搖頭,吸了吸鼻子,行了一個土下座的大禮,「還請諸位不要責怪降穀先生的隱瞞,他已經非常痛苦了,我想降穀先生一定是有原因才隱瞞大家的,降穀先生已經許久沒有入睡超過四個小時了!」

幾人連忙扶起他。

「風見警官不必這樣。」萩原研二嘆了一口氣,他想說些什麼,可今天的一切已經讓他身心俱疲,他揉了揉太陽穴,「風見警官說來林檎鎮是因為有任務,方便說一下,是什麼任務嗎?」

風見裕也漲紅了臉,他純屬頭腦發熱,才有了剛才的舉動,現在回過神來,自然是羞愧不已,那樣做,未免有道德綁架的嫌疑。

他撓了撓頭,「降穀先生讓我過來查一個人的情報,還挺巧的,那個人和宮崎警視姓氏一樣。」

三人對視一眼,鬆田陣平率先開口,「全名是叫宮崎真介嗎?」

風見裕也:「!!!你們怎麼知道!」

送走了風見裕也後,三人再次坐在了一起,這次的審問官變成了鬆田陣平。

他雙手抱著月匈,不知什麼時候,戴上了那副黑色的墨鏡,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hagi,hiro,你們早就有所猜測了吧。」

萩原研二撓了下腮邊,他知道小陣平這是生氣了,「隻是有所懷疑,但宮崎每天都有簡訊,直到之前遇見風見,他的反應那麼大,我才晃過神來。」

諸伏景光垂著頭,「我之前臥底的組織就是黑衣組織,暴露身份後,組織派白蘭地來滅口,被救下後,才發現宮崎就是白蘭地,因為組織的事情涉及機密,也很危險,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和你們講。後來我在忙波洛咖啡廳,宮崎說要回組織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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