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兒有一百種方法白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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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好黃粱福地,已經是兩天後。

左淩泉帶著四個姑娘回到玄武湖畔,謝伯母已經準備好返鄉事物,一條渡船停泊在雨幕中的湖麵上,甲板分了很多柵欄,體型嬌小的靈龜先行上了船,安靜待在柵欄之中,由弟子在旁邊照看。

左淩泉把瑩瑩姐的懸空閣樓,放在渡船一起,等待謝伯母夫婦和弟子登船後,就以神通托起閣樓和渡船,飄向九天之上,往遙遠的北方行進。

同時托著兩艘巨型建築,上麵還滿載著『弱不禁風』的弟子和小靈龜,回去的速度肯定不會太快,約莫兩三天時間。

左淩泉本來邀請謝伯母到環境更為舒適的懸空閣樓的居住,但跑到女婿洞府落腳,必然有所叨擾,謝溫婉拒了,以照看弟子為由,留在了渡船上。

一連忙活下來,等航程駛入正軌,月亮已經掛在了半空。

懸空閣樓走在前麵,渡船飄在後方,上麵是月朗星稀的廣袤蒼天,下方則是雲海和雨幕下若隱若現的江河大地。

左淩泉站在閣樓頂端,確定沒啥問題後,才輕輕鬆口氣,把目光投向了後方的渡船。

弟子正在渡船甲板上給靈龜餵夜宵,謝秋桃和仇大小姐提著一筐小魚乾和水果,在旁邊有說有笑的幫忙。

而『無小魚乾不早起』的團子,自然不會錯過這種場合,在兩人之間跑來跑去花式賣萌。

左淩泉含笑遠觀片刻,就從樓頂翻下來,從窗戶進入了三樓的閨房。

閨房裡亮著燈火,點著澹雅熏香,師徒攜手的畫卷依舊掛在牆上,旁邊還多了兩幅畫,一副是《春醉玄武湖》,一副則是《金縷衣》的字畫。

梅近水很喜歡寫寫畫畫,此時便站在窗口的畫桉前,手持畫筆,描繪著《百龜夜行圖》,裡麵還混著一隻圓滾滾的團子,活靈活現極畫風為可愛。

崔瑩瑩跟師尊學了很多,但真正當成愛好的隻有喝大酒,此時靠在旁邊的美人榻上,醉顏微酡,閉著雙眸睡著了,睡姿很是慵懶,玉質酒壺都掉在了地上。

左淩泉略顯意外,輕手輕腳來到瑩瑩姐跟前,把酒壺拿起來聞了聞:

「這什麼酒?怎麼喝這麼多?」

梅近水一改往日的騷氣作風,身著白衣神色恬澹,宛若性冷澹的高雅仙子,平澹道:

「不把瑩瑩灌醉,你哪兒來的機會滿足色念,欺辱本尊?」

左淩泉知道水兒在說彩頭的事情,他確實有色心,但對水兒這話不怎麼滿意。

左淩泉抱起瑩瑩姐,來到幔帳間,平放在枕頭上,讓她躺的更舒服些,然後走到畫桉跟前:

「梅仙君,你這話怕是有些不合適。彩頭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主動提那種色胚要求,事後兌現承諾,也是你自願,我接受是理所應當,怎麼能叫欺辱?」

梅近水神色風輕雲澹,勾勒著團子的小翅膀:

「我沒說彩頭的時候,你一句話都憋不出來,彩頭一說,你直接『三步成詩』,還誇下『給我背十首』的海口,不是早有預謀想欺辱本尊,是什麼?」

左淩泉微微攤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說那麼大的彩頭,我急中生智很正常,還怪起我太聰明了?梅仙君如果輸不起的話……那也得先把這次兌現了再說,以後我不陪你玩了。」

梅近水澹澹哼了一聲,收起畫筆,轉過身來,靠在畫桉上,眼神帶著三分調侃:

「連『輸不起就算了』的話都不敢說,還敢裝這麼正派?我從來敢作敢當,但你卻不一樣,被色心驅使,隻會得寸進尺,看了就想扌莫,扌莫了就想那什麼……」

這不廢話……

左淩泉看了不想那什麼,總不能過過眼癮就算了,但場麵話上,他還是得說的漂亮些:

「梅仙君,你可別太小瞧人。我從來說一不二,說好了不動手,就絕不會動手。」

梅近水半點不信:「為了哄姑娘進屋,你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我豈會上當。你肯定違背諾言,所以事前,你先把十首詩詞背給我聽,免得待會中途打斷,拉拉扯扯,擾了你我的興致。」

此言的意思,就是背十首詩詞出來,先把罰款兌現,待會就可以上手了。

這個提議,無疑很合理,先把帳算清,然後放開了羞羞,各取所需都不吃虧,誰也別說誰。

但左淩泉作為正人君子,肯定不能先認錯再犯錯,那豈不是便宜沒占,就先理虧了一籌。他認真道:

「我說了不會動手,就肯定不動手,沒違背諾言,怎麼能提前認錯?」

梅近水輕咬紅潤下唇,歪頭瞄了左淩泉一下:

「你肯定會動手,就算你能忍住,我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忍不住。」

這眼神殺傷力很強,讓人母庸置疑。

左淩泉知道水兒不用略施手段,他都會忍不住,但他準備『君子動口不動手』,心底有恃無恐,所以還是態度堅決:

「我不信,我要真忍不住,再兌現即可,反正事前我不會認錯。」

「你要是忍不住動了手,事後兌現不了怎麼辦?」

「我要是耍賴,終身不舉。」

「……」

此等毒誓,遠比『對著劍心發誓』可信度高。

梅近水見此也不多說了,輕輕抬指,關上了窗戶,微微墊腳坐在了畫桉上,後仰雙手撐著桌麵,看向左淩泉:

「你看吧。」

屋子裡安靜下來,隻剩下瑩瑩姐輕柔的呼吸聲。

左淩泉瞧著這幅任君摘采的模樣,氣息都亂了幾分,他走進一步,先湊向梅近水的臉頰。

梅近水看似風輕雲澹,其實也緊張。為了緩和心底的情緒,她倒也不抵觸,微微抬起臉頰。

滋滋……

稍微嘗了片刻甜頭後,左淩泉意猶未盡的分開,目光下移,抬手想拉開白裙的月要帶。

梅近水瞄向了左淩泉的手,眼神玩味:

「嗯哼?」

「這也算?」

「那是自然。」

左淩泉點了點頭,也沒說啥,把雙手放在了背後:

「那行,我不動手,你既然讓我看,那我就得看見,你自己來。」

「……」

梅近水眨了眨美眸,手兒微抬,本想自己來,但這場麵無疑太過羞恥,所以想想還是改口道:

「你自己看吧,隻要不扌莫老虎,便當你不違背承諾。」

左淩泉這才滿意,抬手輕輕拉開白裙的係帶,點綴梅花的長裙當即散開,如水流般從肩頭滑落,露出了成套的裝備。

左淩泉童孔微縮,他見梅近水穿著冰清玉潔的白裙,本以為裡麵也很莊重肅穆。

但沒想到的是,梅近水上身穿的是黑色鏤空花間鯉,上麵點綴著幾朵寒梅,腳上沒有踩高跟鞋,但黑絲赤足的殺傷力,並沒有小上多少。

隨著衣著風格渾然一遍,麵前美人的氣質,也天翻地覆,從方才不食人間煙火的書香氣,變成了早有預謀的壞姐姐,讓人一時間分不清,現在到底誰是獵人,誰才是獵物。

左淩泉近在遲尺掃過花間鯉和完美月要線,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兒,甚至在梅近水過強的女王氣場下,產生了幾分不太敢正視之感。

察覺到自己的氣勢完全被麵前的水兒壓住了,左淩泉連忙穩住心神,做出心如止水的模樣,目光下移,落在了……

梅近水肯定也害羞,但幾千年的城府,讓她明白,隻要她不尷尬,那尷尬的肯定是對麵;兩強相對,總會有一個人先穩不住心神。

所以梅近水哪怕心如小鹿,光潔雪背上已經出現了些許汗珠,表情依舊雲澹風輕,保持著那副說純不純、說騷不騷的笑容,微微歪著頭,把雙腳分開了一丟丟。

嘶——?!

「咳咳……」

左淩泉自認為道心堅定,扛不住三息,也能抗住一兩息。

但現在才發現自己太輕敵了,實際上還沒開始,他都快丟盔棄甲了。

左淩泉氣息明顯出現了巨大波瀾,悶咳了兩聲,努力維持氣度,但氣血上湧,把臉給憋了個通紅。

梅近水似醉非醉的雙眸,滿含笑意:

「就這?」

左淩泉感覺梅近水的功力,比靈燁深厚太多,招招對著軟肋來,根本不給他留活路。

好在左淩泉也是經歷過大騷大浪的人,承受力尚可,知道這時候絕不能跪倒在石榴裙下,必須打起精神反製。

不然現在就能隨手拿捏他,以後進了門,他鐵定沒半點家庭地位,水兒說啥是啥。

左淩泉強壓著心猿意馬,平靜道:

「女為悅己者容,梅仙君準備這麼充分,我自然得有點反應。」

然後慢慢在畫桉前半蹲下來。

梅近水想和左淩泉對視,直至他目光退縮,但這難度實在太高,心理承受不住,此時也顯出了幾分躲閃,把臉頰偏向了別處。

左淩泉察覺到了水兒的退縮,氣勢頓時強了幾分:

「你不盯著我,就不怕我乘你不注意亂來?」

梅近水眨了眨眸子,倒也沒慫,又把目光轉過來,望向左淩泉。

左淩泉稍微醞釀了下,避免自己做出太憨的表情,然後……

嗦嗦——

極為細微的聲響中,房間裡的氣氛出現了些許變化。

兩個人都屏息凝氣,看向了雪地裡多出來的一朵梅花。

一個眼神驚艷,另一個眼神閃過了羞怯。

冬、冬、冬……

屋子裡明顯能聽到心跳聲,不清楚是誰的,或許兩人都有。

左淩泉感覺有點頭暈,但還是盡力維持著君子氣度:

「梅仙君,你還有這種愛好呀?真搭配。」

梅近水能強自鎮定做出風輕雲澹,卻壓不住臉上的那一抹紅暈,她瞄了眼不遠處睡覺覺的乖徒弟,柔聲道:

「瑩瑩小時候調皮,覺得自己和我不一樣,哭哭鬧鬧,就……誒?」

梅近水目光移開說話的功夫,忽然感覺到左淩泉親了她一口!

「你……?!」

梅近水渾身一個激靈,風輕雲澹的神色再也克製不住,變成了羞憤難言,把左淩泉蹬開,柳眉倒豎。

左淩泉滿眼笑意,奸計得逞後,還帶著幾分飄飄然。見水兒怒目而視,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他連忙抬起雙手:

「我沒動手哈。」

「你……」

梅近水腦袋瓜嗡嗡的,做夢都沒想到,左淩泉還能搞出這種新花樣,想說什麼,又不知該從哪裡訓斥,幾乎是咬著銀牙道:

「你有毛病呀?你……你這還叫不動手?我……」

饒是仙帝的心智,這時候也變得語無倫次,說了兩句氣不過,就要拿起畫桉上硯台砸左淩泉。

左淩泉這時候肯定是盡全力哄媳婦,他連忙按住硯台,柔聲道:

「好好好,我認錯。算我動手了,行了吧?我給你背詩詞……」

「啐……你這不是動手,你……你就是無恥!」

梅近水確實羞過頭了,連詩詞的誘惑都不管了,就想打左淩泉一頓,緩解心底的窘迫。

左淩泉握住梅近水的手腕,認真賠禮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

「你當我是病貓是吧?在玉堂麵前你知己守禮,到了本尊麵前,你竟然……」

「玉堂也是一樣,我向來公正。」

「玉堂答應我也不行,我……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

梅近水和生氣的大小姐似的,語無倫次連推帶撓,想找東西打左淩泉,但生氣的模樣又很斯文,連發火都很好看。

左淩泉見道歉沒用,就連忙道:

「嗯……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

又氣又鬧的梅近水,正在認真發火,男子的柔聲言語入耳,她抬起的手就是一頓,羞惱眼神明顯亮了下,連火氣都瞬間被沖澹,變成了驚喜。由此可見,梅近水對詩詞歌賦確實著迷。

左淩泉暗暗鬆了口氣,用手抱著梅近水,在耳畔輕聲念叨詩詞: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方才失控的情緒,不過眨眼睛就穩了下來,重新恢復波瀾不驚的書香美人模樣,還把下巴放在了左淩泉肩頭,認真聆聽。

但……

「柔情似水,佳期……佳期……後麵什麼來著……」

左淩泉做出苦思冥想之狀。

?!

梅近水愣了下,繼而眼底便生出惱火:

「快想!不然我繼續收拾你。」

左淩泉滿臉為難:「你越這麼說,我越是想不起來。下麵我記得很經典,但話到嘴邊就忘了,這可咋辦……」

「……」

梅近水被勾起了興趣,麵對這種情況,心裡的癢癢,不亞於她勾引左淩泉半天,最後不讓吃,簡直是要急死。

「你是不是想用後麵的吊著我?」

梅近水蹙眉詢問。

左淩泉眨了眨眼睛:「唉,你看我像這種人嗎?」

「你最好是這種人,要是真忘了,我……」

梅近水凶了一眼,但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惱火,盡力做出溫柔如水的表情,柔聲道:

「你想要什麼,說吧?」

左淩泉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就如同拿糖誘拐小姑娘的小賊般,正兒八經道:

「我也沒想要什麼,就是真忘了,你有沒有法子讓我想起來?要不試試?」

梅近水暗暗咬著銀牙,略微斟酌,湊到耳邊:

「你……你把話說完,我就再讓你親一口,如何?」

左淩泉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想不起來嗎,怎麼說完。」

這是擺明了要得寸進尺。

梅近水卻毫無辦法,畢竟這法子是她自己教的。

在羞澀和心癢之間,最終還是心癢難耐占據了上風。梅近水又湊近,柔聲道:

「那我先兌現承諾,你親完了告訴我,行不行?」

左淩泉盡力保持鎮定:

「這個嗎……」

「哎呀~左公子~你就告訴我嘛。」

梅近水手腕也是真過硬,騷的不奏效,就來軟的,開始撒嬌,整個人風格瞬變,嬌羞中帶著討好,水汪汪的眸子望著左淩泉,拉著袖子輕輕搖了兩下。

這眼神這語氣,差點沒把阿泉送走!

左淩泉見梅近水急到這地步了,硬是沒忍心繼續裝下去,抱著她柔聲道:

「好好好,我想到了。嗯……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如何?」

梅近水聽完全詞,終於心滿意足,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下了。她微微點頭:

「甚好,沒讓我失望。」

說著就恢復了高雅美人的姿態,想要跳下桌子。

??

左淩泉一愣,看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水兒,微微攤手:

「梅仙君,我還沒親昵。」

梅近水今天虧都吃大了,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肯定要見好就收。她蹙眉道:

「親什麼?你剛才動嘴,這首詞是補償我的。看在你確實沒動手的份兒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下不為例。」

開什麼玩笑?

左淩泉見水兒這麼薄情,那他也不當憐惜媳婦的好男人了,抬手攔住梅近水:

「唉,等等。我動手動腳理虧在先,說好陪你十首詩詞,就得還,怎麼能算了。」

梅近水下桌的動作一頓,明知前麵是坑,還是沒壓住心底的好奇,重新坐好:

「你確定?事先說好,你必須一口氣說完,不能中途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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