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滌陋盪惡」(八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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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滌陋盪惡」(八十七)

八十七、

苟畦推著推車在一樓的樓梯口徘徊了老半天,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一車食品推上樓。嘴裡不停地念叨:「五樓?怎麼上呀?」尋思半天也想不出上樓的辦法,愁的他一跺腳,反正上不了樓,乾脆還是把這車好吃的推回窗口吧!拿定主意他正要掉轉車子,隻見一個金色頭發的法國少女,推著食品車直接走到大門邊的電梯口,摁下按鈕。少女推車進入電梯後,見苟畦在四處觀望,便攔住電梯門,向苟畦招手,用嫻熟的中文道:「哎,過來!」苟畦忙推著車來到電梯口,倆眼珠子像被吸鐵吸住似地,盯著少女發愣,也不知道上電梯。少女拋給苟畦一個嫵媚的飛眼,將推車移到一邊,依然伸長手臂扶著電梯門,爽朗地對苟畦說:「你快上來呀!」苟畦僵硬地推著車進電梯,眼睛卻始終留在少女的臉上,小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聽這金發女郎的聲音,就是白天給他麵包的洋妞,隻不過白天她穿一身工作服,頭發盤在頭頂,現在換了一身連衣裙,頭頂上夾著一個閃閃發亮的蝴蝶別,金黃色的長發飄逸的鋪灑在前月匈後背,跟白天見過的洋妞又像是換了個人?

法國女郎似乎習慣了這種被人欣賞的眼神,說道:「你上五樓嗎?」

苟畦還在心裡不停地默念著:無量天尊保佑!無量天尊保佑!忽聽金發女郎跟他說話,猛地一愣,喉嚨像是打了結似地,「……嗯」了一聲,女郎按下按鈕,電梯門緩緩關上。突然電梯啟動,原本心慌意亂的苟畦,被這突如其來的懸浮效應,嚇得兩腿一軟差點跌倒。他急忙扶著推車,形神慌張滿臉窘態,他這輩子什麼丟人的事沒乾過?也從來沒把麵子當回事,骨子裡就沒有「尊嚴」這個詞。今天在一個金發女郎麵前,是頭一回感到丟人有多難受,頭重腳輕暈暈乎乎地扶著推車在電梯裡晃盪,好像五髒六腑都要翻各個。從一樓到五樓,中途電梯幸虧沒有停,可對苟畦來說,簡直就像時間停止一般,備受煎熬。終於熬到五樓,還沒等電梯門完全打開,他便踉踉蹌蹌地沖出門外,把站在舞廳門口的領班撞了個四腳朝天。領班咕蛹咕蛹站起身,定神一看,還是在一樓見到的那個生番夥計,頓時火冒三丈。剛要大發雷霆,那位法國少女從電梯出來,將食品車推到苟畦麵前,道:「快,裡麵要酒。」苟畦急忙順坡下驢溜進舞廳。

從光亮較強的過道一頭撞進昏暗的舞廳,再加上暈電梯的勁兒還沒過去,苟畦推著食品車一頭撞在護欄上,發出一陣酒瓶碰撞的聲音,他扳轉車頭,又撞在賓客坐的椅子上,磕磕碰碰引來幾聲責罵。苟畦不敢亂竄,揉揉眼睛仔細查看,見這個大屋子的屋頂上,吊著一個圓球,在不停地轉動。從圓球裡發出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很好看。小時候見別人家的小孩,玩的一種小紙筒,他搶過來也看過一次,裡麵發出的光,就像房頂上那個圓球發出的一樣。真是小孩小玩兒、大人大玩兒吔。大屋子裡,用欄杆圍了一個圓圓的大圈兒,有很多男人抱著女人,在大圍欄裡不停地轉圈圈。小時候老道士做道場之前,也是這樣圍一個圈,由大人們趕著豬、牽著羊,在裡麵打轉轉。待老道念完咒、畫完符,屠夫們就一擁而上,把這些豬羊宰了,先進貢,再煮給大家吃。那些等在一旁吃肉的人,就像是坐在這大屋子周圍的人,一圈圈圍坐在桌旁,也不管別人家死了人有多傷心,他們都照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這個大屋子裡麵的一切,都讓苟畦感到新奇,東張西望。猛然,他發現楊二小姐在戲台上彈琴,一時激動,禁不住叫出聲來:「哇!楊二小姐!」這一聲很不協調的左嗓子尖叫,引得周圍的人都詫異地扭頭看他,直看得他渾身發毛,神情慌亂地扔下食品車,調頭就溜。突然,被一個人迎麵擋住,苟畦抬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要不是靠食品車支撐,保準癱軟在地。

擋住他去路的不是別人,正是狐狸捕頭——扈仁。好在扈仁之前對苟畦沒有太深的印象,苟畦又打扮成服務生,加上舞廳裡光線昏暗,扈仁也沒有太多心思探究麵前這人,他指著前方道:「那邊需要服務!」

苟畦頭都不敢抬地應允著:「噢噢」急忙推起推車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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