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旁騖左道」(三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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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旁騖左道」(三十五)

三十五、

侯富車轉過身,一臉無奈的神情道:「把手都讓你給卸了,還怎麼開呀?」

「你是不懷好意吧?乾嘛把門……」楊二小姐原想說:乾嘛把門關那麼死。可是當她抬頭看見侯富車的臉時,禁不住「噗嗤」一聲,接著都笑勾勾了。侯富車一臉疑惑,望著樂不可支的楊二小姐,一時懵的無所適從。楊二小姐樂得前仰後合,指著侯富車的臉道:「你這扮得是《雙心鬥》(注:戲曲名)裡的如來吧?咯咯咯……」。

「怎麼?我的臉……?」侯富車在臉上抹了一把,抹下一巴掌的黑灰色黏稠物。灰色的底彩透著黑色的油光,這分明就是油煙灰和著瓦溝泥,調配出的絕佳「油彩」,給《雙心鬥》中的如來勾臉,那簡直太合適不過了。隻是一個儀表堂堂的富家少爺,以這般窘態晾在一個並不是太熟悉的美女麵前,還真是有些尷尬。好在侯富車年紀不大,「玩兒票」(注:參與表演的票友)的資歷倒是不淺。在老家可稱得上當地的「名票」,擺脫這點兒尷尬,對他來說不能算是事兒。隻見他橫眉瞪眼,操著「黑頭」(注:戲劇行當)渾厚的腦腔共振音,用韻白振振有詞地:「你這潑猴!怎能識得佛祖真身?佛祖金身仙臉的金額頭上有一輪紅日高照。小生這番模樣,分明是無名小鬼之身……。」

沒想到楊二小姐笑得更加開心,並從手提箱裡取出一麵鏡子遞給侯富車道:「我這裡有照妖鏡,你照照看像鬼還是像妖?」

侯富車接過鏡子一照,也不禁想樂。他倒是忘了,自己被噩夢驚醒時,一頭撞在瓦椽上,當時不覺緊。這會兒見鏡子裡的自己,額頭上鼓出一個大包,紅彤彤的暴著血絲,真是活脫脫一個如來佛祖的扮相。侯富車對著鏡子又是怒目圓瞪,又是擠眉弄眼,又是齜牙咧嘴,神靈活現自我陶醉般地喃喃道:「這扮相還真有點如來佛祖的範兒!」

楊二小姐從急救包裡鑷了一團藥棉,蘸著碘酒,笑盈盈地道:「別臭美了!你也就是隻灶王爺的馬。……來,低頭,我給你殺殺菌。」

侯富車順從地低下頭,咬牙忍著碘酒殺得刺痛,從牙縫裡擠出:「言之有理,我就是一隻灶馬。廚娘你就是十分討厭,也會對他疼愛有加。」

楊二小姐用棉球在侯富車腫包上使勁摁了一下,隻疼的侯富車齜牙咧嘴,不由自主的哼出聲來。楊二小姐依然調皮地笑著道:「知道疼啦?快去把門打開!」

木門經過一宿的雨淋,膨脹的與門框擠得嚴絲合縫,沒了把手,侯富車便嘗試著用手摳。忙乎的氣喘籲籲,那破木門卻紋絲不動。楊二小姐在一旁不僅不幫忙,還風言風語地:「你一向就這麼』摳門』呀?」

侯富車撓著後腦勺對著木門自言自語道:「誒,這門還真有靈性啊!它就知道這屋裡有人要當逃兵。」

「我不是逃兵!」侯富車和楊二小姐,顧著開門加鬥嘴,沒有注意到朱能已鑽下天井,眯瞪著睡眼,掛著厭惡的表情嘟囔道:「富九爺,我真的沒當逃兵。」

朱能語氣雖然是嘟囔,可看得出,他對「逃兵」這個詞非常敏感。侯富車也沒有想到,他對「逃兵」一事還在耿耿於懷。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想說明一下,他其實是意指楊二小姐。可是看看楊二小姐一臉嚴肅的表情,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反倒是楊二小姐利索,沖著侯富車嚷道:「你再說我是逃兵,我向袁大頭保證,讓你滿地找牙!信不信?!」

這個圓場打的可謂四平八穩,一股敬畏之情頓從侯富車心房邊生。當下便順坡下驢地唯唯道:「不敢不敢,這屋裡四個男人都不想你走……」接著又轉對朱能道:「你說是不是呀?」

苟畦迷迷糊糊地爬下梯子,坐在梯子蹬上,打著哈欠嘟囔著:「為了讓楊二小姐睡好,富九爺把我們折騰了一宿。早上這麼好睡的天,又把我吵醒,哈——,好困。」嘴裡還在嘟囔,身子卻靠在梯子上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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