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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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越總不至於在沙發上裝睡,就算裝睡,他想也知道顧晉誠肯定會抱他回房間。

可是……

顧文越抱著細絨毛的枕頭揉了揉兩個角,沒繼續往下想,嘴角卻是往上翹了翹。

真是的,談戀愛不應該慢慢來嗎?

非要一下子搞得這麼膩歪,甚至還有些隱藏的危險意味?

顧文越細長白皙的手指不停地揉搓抱枕上毛毛,腦袋裡不自覺地浮現他們接口勿的畫麵,以及顧晉誠親他的時候摟著他抱著他的動作。

——有的時候那麼用力,若是他是一尊花瓶,早給揉碎了。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顧文越直覺危險係數也直線飆升,心髒砰砰跳起來,搭在抱枕上的手指停頓,而後用力揪了一下。

要是保證能言語,估計早就該抗議他的「粗暴」對待。

沒等人走到跟前,顧文越忽的睜開一雙清明的眼眸,決定先發製人。

他從沙發上直直地坐起身,淺咳了一下,視線望著顧晉誠,裝的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我好像好久沒睡自己的房間了。」

「嗯?」

顧晉誠如往常般,手裡端著一個白色瓷碟子,放得是時令的水果,水當當的藍莓和獼猴桃。

他拎了拎西裝褲的褲腿坐下,捏著叉子送一塊獼猴桃到他殷紅的唇邊。

顧文越咬住,以為他沒聽清,等咽下去酸甜的獼猴桃,才重新說一遍:「今晚,我睡自己房間吧。你……手臂不好多了嗎?」

尾音往上,有種特意強調的意思。

顧文越心裡迅速反應,如果他反對,那怎麼說呢?

找個什麼借口理由?好像……又不太好,有些故意冷落他的意思,畢竟是第一天談戀愛……

可是顧晉誠真的太危險,坐在他旁邊都有一種隨時會被抱過去接口勿的錯覺。

顧文越為自己有些大膽的想法耳熱一秒鍾,悄悄地挪動腳跟,假裝離遠一點。

「嗯。」

顧晉誠完全沒反對,慢條斯理地往他嘴邊又送一塊,態度淡然,似乎對他的話毫無所謂,也毫不在乎。

「……」

反倒是顧文越愣了下,就這樣?

一塊大小適中的獼猴桃又被遞到嘴邊,顧文越稍稍嘟了嘟嘴,啟唇咬住。

他怎麼沒反應?

難不成,他也是這麼打算?

顧晉誠就看他慢慢地咀嚼水果,酸甜的汁水濕潤了唇瓣,在燈下泛著寶石般的光澤,嘴唇微動時柔軟而誘人,透著比水果還清甜的氣息。

「好吃嗎?」

「嗯。」

顧文越抬手捏起一粒挺圓的藍莓,遞給他。

顧晉誠啟唇咬住,乾燥的唇在他的指尖擦過,明明沒有其他的觸碰,隻是非常細微的接觸,顧文越的指尖就感覺燙了起來。

顧晉誠繼續餵他獼猴桃:「我跟張管家說了,明天出門多配兩個保鏢。現場有什麼事情就聯係我。」

他低沉的嗓音說著平常的話,沒什麼特別的。

「哦。」

顧文越曲起腿,在他遞過來水果的時候嘟囔,「不吃了,涼,你自己吃吧。」

他將抱枕放在一邊,「我回房間了。」

顧晉誠往沙發裡靠了靠,見他拿著手機要離開,便叮囑道:「去泡個澡,暖暖身體再睡。」

顧文越:#¥%……&*!

「哦。」

顧文越想,真是見鬼,明明是他提出的請求,現在顧晉誠回答了一個他想要的「完美答案」,甚至都避免他繼續找理由,可是為什麼他自己卻想收回這個請求?

甚至,如此失落?

顧文越踩著沉重的步伐往樓上去,經過張管家的時候,雙眸無神,有氣無力地說:「張管家,客廳的擺設明天再叫大家收拾吧,今天早點休息。」

張管家點點頭,文越少爺很顧著傭人們。

可是他怎麼走幾步路像是無精打采的?

張管家有些擔心地看了眼文越少爺的背影,不確定是怎麼回事。

他進客廳,正見大少爺老神在在地架著二郎腿,氣定神閒地緩緩吃水果,整個人氣場極沉穩,似乎正在垂眸思考什麼重要事情,甚至嘴角似乎有些笑意?

文越少爺垂頭喪氣,大少爺卻在暗自愉悅?

這是怎麼了?

-

二樓,顧文越同老父親道晚安。

顧崇悄悄同他打聽:「文越啊,晉誠送你生日禮物了嗎?」

顧文越對老父親笑著說:「送了呀,昨天零點給我放煙花。挺好看。」

在濃墨般的夜空下,盛大的花火炸開,當時顧晉誠抱著他站在露台一起仰天看煙花,任何時候回憶起來都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但是這些好像對老父親說,會很奇怪,所以顧文越便沒具體展開。

「煙花啊?還有別的禮物嗎?」

顧崇皺眉,兒子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日子,就送個煙花?

煙花美則美矣,留不下什麼做紀念。

顧文越看老父親似乎有責怪顧晉誠的意思,便解釋道:「父親,您不是送了好些禮物。晉誠哥不用送別的。」

顧崇想,兒子真是,怎麼送個禮物都不會?

不過他見文越是喜歡的,還在自己麵前維護晉誠,心裡高興。

他沒再細細說,笑著道:「好好。」

顧文越點點頭,心裡想:顧晉誠其實還送了玫瑰,就是不知道算不算生日禮物。

他道:「您怎麼不問我給他送什麼了?」

顧崇容色舒展:「墨玉觀音,他早說了。」

「是麼?」顧文越挑眉,饒有興致地問,「什麼時候說的啊?」

他很難想象顧晉誠會同他一樣對老父親說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顧崇道:「早上啊,你們從外麵回家,他就跟我說你送了他一塊觀音。還說是你親手雕刻的。文越,爸爸都沒問你,你還會雕玉呢?」

顧文越撓撓耳垂:「在雲南的時候,跟老師傅學的。主要是他雕的,我打下手。」

他笑著道,「我知道了。」

顧崇想起早上兒子的模樣,便轉告道:「晉誠應該是很喜歡你送的玉,我也讓他好好護著。」

雖然自己說要送,兒子拒了;可現在文越送的,兒子願意戴,就都一樣。

沒什麼比兩個孩子關係親近,來得重要。

「嗯。」顧文越笑了笑,「那我去睡了,父親您也早點休息」

-

三樓臥房。

無端空落落。

顧文越走到床邊,整個人往後倒在柔軟的蠶絲被上,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手指在被子上揪兩下。

往常都跟顧晉誠睡一起,偌大的房間兩個人,倒是不覺得空曠。

現在倒好,安靜得出奇。

顧文越想,一定是自己的思想有問題。

他拍拍被子,恨恨地起身去放水洗澡。

好在熱氣熏蒸和熱水按摩的作用下,顧文越很快就放鬆下來,將渾身都泡得溫暖才好。

洗漱完畢,顧文越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拉開門出去,打了個哈欠。

丁海說過明天得早點,他還是早早睡覺。

誰知剛踏出去,就見沙發上坐著個人,正對著浴室,一雙鳳眸深深地望過來。

是顧晉誠。

屋內的燈光開得暗淡,暖黃的光芒映在顧文越雪白的肌膚上,尤其是浴袍衣襟上方的月匈口,有種羊脂玉般的細膩溫潤,性感的鎖骨細巧而精致,頸窩處落一片小小的陰影,像是盛著一汪水。

熱氣熏了好一會兒,顧文越的兩頰微紅,一雙桃花眼越發湛黑跟墨染的一般。

顧文越愣了下,站在原地沒動:「你怎麼來了?」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可他搭在月要帶上的手指指尖沒來由地動了動,連眉尾都上揚了。

沙發上的顧晉誠,換上一身深藍色的薄真絲睡衣,外麵裹著灰黑的絨麵睡袍,衣領口的位置,那塊墨玉觀音透著細膩的光澤。

顧晉誠起身,緩緩走上前,沒做聲,隻一雙眼睛盯著他。

顧文越沒動,靜靜地凝視他。

顧晉誠抬手,挑開他月要間胡亂係上的月要帶,展開月要帶後猛的往自己身前拽了拽,把人用力拽進懷中。

顧文越下意識地挺月匈踮腳,抿著潤澤的唇角,壓住那點即將泄漏無疑的喜悅。

——他是來「陪」自己睡覺的?

顧晉誠的左手能動,但是幅度不大,動作緩慢地係月要帶,一邊順便整理他的衣襟,低下頭,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理所當然地低聲問:「不是你說今晚睡你房間嗎?」

「聽你的語氣,現在又要趕我走?」

顧文越的腦袋沒轉過彎,幾秒鍾才意識到他的意思,抿著唇要笑不笑,

這會兒感受著他鼻尖流連地蹭過自己的臉龐,懷抱也暖極了。

他微微眯上眼,索性將錯就錯,輕飄飄地說:「沒趕你走呢。誰敢趕顧家大少爺啊?」

顧文越從他手裡將月要帶扯出來,自己挽著往床邊去。

轉身的瞬間,眼睛就彎了彎,指尖的月要帶也揚了揚。

身後的人亦步亦趨地跟上。

顧文越往床邊站了站,看著有些亂的被子,故作正經地說:「隻有一床被子呢,你去衣帽間再拿一床,應該有準備的。」

背後貼上來暖熱的身軀,肩膀一沉,顧晉誠的下巴壓上來。

顧文越沒動,雙手揣在睡袍的大口袋裡,聳高肩膀推了一下他,轉過身看著他,嘀嘀咕咕地催:「快去吧,我好困了,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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