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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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三。

顧文越依舊是起早前往省博物館的錄製現場。

他昨天的個人表演已經結束,但羅康導演竟然挖掘出他另一個能力,就是古文的閱讀記憶,今天特意要讓他作為主持人來錄製一段特別版。

同時,另外三位演員嘉賓則是繼續錄製未完成的戲份。

三位演員在聽顧文越聲情並茂地念白古文時,都禁不住驚嘆。

尤其是常年演古裝劇的馮晏,隻嘆息,如果每個演員都能像顧文越這樣準備充分,上來就能直接開口說台詞,大概拍戲順利很多。

一旁的李禾潤很欣賞顧文越,指出她話中的小問題,笑著說:「羅導演說,小顧不用本子,這些東西都在他腦子裡呢。」

馮晏問道:「他以前就懂?記憶這麼好?」

陸雪桉也想,顧文越的記憶這麼好,就絕對不可能單獨忘了自己。

——必然是有什麼心結,他得好好弄清楚。

趁著中午休息期間,顧文越昏昏欲睡,他嘴裡嘀咕著用腦過度要休息,捧著韓阿姨送來的雞湯抿一口。

苦澀蔓延,他才驚覺是中藥。

顧文越急得看她:「韓阿姨!」

韓阿姨不明所以,連忙問:「怎麼了二少爺?味道不對嗎?」

顧文越,疑惑問:「不是雞湯嗎?」

韓阿姨愣住:「今天,沒有雞湯啊。」

她遲疑,「二少爺,您是不是聽錯了?是中藥。」

kiya在旁邊喝水,笑得差點嗆著。

顧文越扶額,他昏昏沉沉,聽錯了。

他小聲跟韓阿姨道個歉,默默地一飲而盡。

韓阿姨趕緊遞上甜的蜜餞。

顧文越先喝水漱口再吃蜜餞,倒在躺椅裡:「我眯會兒。」

此時,陸雪桉走上前,「文越?」

顧文越擱在毯子底下的手都幾乎想直接扇上去,臉上表情寥寥:「陸老師有事兒?」

陸雪桉也不繞彎子,因為他剛才本來想聯係顧文越,卻發現他拉黑了王思年的手機號碼,於是就徑直過來了。

他彎月要欣賞著顧文越出類拔萃的俊秀側顏,低聲問:「文越,你要怎麼樣才能跟我聊上兩句?我是真心想找你聊聊過去的事情。」

顧文越忍著哈欠,有些困頓,含含糊糊地說:「我那兩塊手表呢?」

「嗯?」陸雪桉愣住,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但再要說話,卻見他居然已經睡過去了。

站在不遠處的kiya對他打個手勢:「陸老師,等文越哥醒了再說?」

陸雪桉聽丁海提過,顧文越身體底子弱,在節目組還有個阿姨準備中藥喝,他點點頭。

——隻是,手表呢?

陸雪桉心道不妙,因為他雖然喜歡貴重禮品,可是大部分超過十萬的東西在佩戴過幾次後會出手,所以,那兩塊手表很早就轉手。

他後來收到過比那更精貴的手表,也早就不記得那兩塊是什麼模樣。

陸雪桉心事重重地去找王思年,讓他去找當年手表轉手給誰,能不能找回來。

王思年愕然,反問:「那怎麼可能找到?都四年了!我記得你就戴了沒幾次就出掉了。兩塊還是分別出的。現在去哪裡找?」

他不解,「現在為什麼要找回來?」

陸雪桉嘆氣,坐在椅子上:「他剛才問我那兩塊手表去哪裡了,顯然是對送我的東西還有印象。如果我能找到手表,他說不定會覺得我很重視他,所以願意跟我談戀愛!」

他說這話時,語氣似乎有些不自覺地上揚。

王思年聽出其中的微妙,他質疑道:「陸雪桉,你不會真的是……」

陸雪桉捂住他的嘴巴:「別亂說。我隻是在執行你的計劃而已。你的計劃很完美,我們一定可以靠著顧家拿到大製作。顧文越這個人很單純,很好騙。這樣,你現在去幫我找那兩塊手表,最好下午就拿到手。」

王思年推開他:「你瘋了?我去哪裡找?」

陸雪桉站起身,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你還記得牌子嗎?」

王思年仔細回憶:「有一塊是勞力士,另一個……不記得了。」

「我戴過,有新聞的!去找找新聞,或者我當時拍的照片呢?」陸雪桉去拿兩人的手機。

果然,在王思年的手機相冊裡,翻到一張幾年前的舊照,是手表轉手之前的照片。

陸雪桉激動地說:「你現在去買回來。」

王思年隻覺得莫名其妙:「去哪裡買?這兩個買家我都不知道是誰!」

「買新的啊!」陸雪桉按住王思年的肩膀,鄭重其事地投入說,「拿過來之後,我就告訴他,我很重視這兩塊手表,是重視他對的我心意!」

他的眼神過於真摯,以至於王思年覺得他是不是把自己當做了顧文越。

王思年不悅地推開他:「媽的?現在讓我去買?」

陸雪桉道:「對啊,反正節目組沒你的事情,你現在去買。這不是限量款,專櫃肯定有,便宜的那塊必然有。」

他從王思年身後抱住他:「你這樣想,等我搞定顧文越,你想要的資源,我想要的角色,還不都是手到擒來?」

王思年抬眸看他:「你確定是手表可行?」

「嗯,這是他剛才唯一提到和之前有關的東西,必然是突破口。」

陸雪桉抱緊他晃了晃,「成功就在此,你還不去?」

「好吧好吧。」王思年隻能拿著照片去試試,但語氣間有些不耐煩。

-

傍晚,節目第一期拍攝告一段落。

導演羅康大手一揮做東,請幾個嘉賓、主持人去吃當地有名的黃牛肉火鍋。

顧文越雖然犯困,但聽羅康一直在說這黃牛肉火鍋如何地道鮮美,肉質如何鮮嫩勁道,他就硬生生壓下睡意,和他們一起去了。

丁海陪著顧文越一道。

古都的冬天有些寒冷,傍晚就烏黑一片。

馬路上的霓虹燈如點點星火點綴,和夜幕中的彎月遙相呼應。

顧文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將衣服後麵的帽子也戴在頭上,還戴著口罩、手套,兩隻手揣在大方形的口袋裡,幾乎沒有幾寸肌膚是暴露在冷空氣中。

節目組幾輛車一起去,嘉賓一台車,助理經紀人門一台車。

顧文越被擠在商務suv七人座的後排角落,旁邊好死不死擠一個陸雪桉。

他麵朝車窗,默默地將口罩往上拉,試圖蓋住整張臉。

呼,隻恨自己不是巴掌大的臉。

陸雪桉一開始是在和其他人說話,大家在聊自己的行程安排和節目的播放時間等。

顧文越便無聊來地聽以及走神,忽然,一條胳膊慢慢地橫在自己的麵前,撐住旁邊的車框。

就在顧文越努力往後靠的時候,胳膊的主人開始慢慢地往上拉外套。

路燈與車燈交相輝映中,一枚手表的冷鋼光芒差點刺瞎顧文越的眼睛。

顧文越:???

陸雪桉注意到他凝滯的神色,腦海中想到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沒有想到顧文越竟然是如此單純的人,他幾乎都有些後悔為什麼當初隻是把他當做一個送禮的小粉絲。

他微微偏了偏頭,對顧文越低聲道:「文越,你看,我始終隨身帶著你送的手表。」

顧文越露在口罩上方的眼睛,極為無辜地眨巴眨巴。

——這人莫不是當他傻子嗎?一塊全新的手表他難道看不出來麼?

陸雪桉以為他是害羞,便收回手,對他道:「文越,以前的事情……」

一個緊急剎車,顧文越眼睜睜地看著陸雪桉一腦袋撞在前麵的座上:「啊!」

啊這……

「陸老師?」

「雪桉?!」

「你沒事吧?」

「司機慢點啊!別急剎車!都把我們影帝額頭撞了!」

顧文越被擠在角落裡,雙手依舊揣在兜裡,默默地冷眼瞧他。

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影帝的腦子真的不是很好。

撞一撞,也許能好轉?

陸雪桉捂著額頭,其他人都在跟他說話,他就再也沒機會跟顧文越講話。

等下車時,顧文越隱約見陸雪桉的額頭有點紅,他忍著笑意最後一個跳下車。

誰知陸雪桉扭頭扶他一把,顧文越雙手插兜下的車,避不開,硬生生被他扶著。

顧文越隻能低聲道:「謝謝。」

「沒事。」陸雪桉走在他身邊,剛好前麵的人走開了,他說話也自由點,「文越……」

顧文越從沒有覺得自己的名字被一個人叫出來,如此的別扭。

他撇撇嘴,語氣悶悶地道:「你把手表還給我。」

「嗯?」陸雪桉不解,「為……為什麼?」

顧文越雖看不出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可他接近的意圖太明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在餐館進門時,顧文越對他眨了眨那雙漂亮到勾人的桃花眼,緩慢而溫柔地說:「陸老師保留這塊手表好幾年,以後我來保管,好嗎?」

陸雪桉從未見過一個男人這樣對他說話。

王思年和他是同學,是他的經紀人,行事作風比他更沉穩些,自然不可能以一種乖巧無辜的模樣示人。

他登時心中柔化,語氣都變得更加柔和:「當然可以,文越,隻要你跟我說話就行。」

顧文越低眸盯著他的手腕處,意思是你快點給我摘手表。

陸雪桉卻錯見他眼底的神情與期盼,非常快速地將手表摘了,單手遞過去。

顧文越用帶著手套的手接住手表,一邊往裡走一邊嘀咕:「陸老師,還有一塊呢,你這幾年也是隨身攜帶嗎?」

語氣柔軟,甚至聽起來有些嬌氣。

陸雪桉跟上後,已經有所準備,解釋道:「另一塊貴重,我放在家裡收藏了。」

他想了想,可能也是要收回去保管的意思,也就是下次還能見麵的意思?

他連忙道,「過陣子我回去取出來,找你?我們吃個飯,或者喝咖啡?」

餐廳入口處,顧文越彎了彎眉眼,笑得和順:「好呀。」

陸雪桉隻見麵前桃花紛飛,心口砰砰直跳。

他和王思年是初戀,王思年追的他,這些年他一心演戲,撲上來的人一如過去的顧文越,都會被王思年阻擋,最後變成送禮物的工具人。

如果他早知道,顧文越是這麼可愛溫順的男孩子,也許當年就……

他看一眼顧文越進餐廳的背影,走路姿態瀟灑,真的是越看越完美,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

羅康定上多張四方桌拚成長桌,一群人分坐在兩排。

每張桌子上是一口老北京涮肉鍋,分骨頭湯和辣鍋,煙火氣彌漫,場麵極度熱鬧。

節目組導演監製、藝人們對麵對坐了半邊,另外半邊是藝人助理和經紀人等人。

顧文越落座的時候,故意選馮晏和一名女監製的旁邊,有意和陸雪桉坐得遠一些。

他一邊燙肉吃,一邊玩華容道,也不怎麼說話,有人跟他搭茬,他都會善意的抬眸笑笑並禮貌的回答。

大家都說顧文越一點沒有豪門公子哥的習氣,很客氣,但又不是那種冷漠的客氣,很好相處。

顧文越淡淡地笑著,感謝眾人的善意。

斜對麵的陸雪桉看他簡直像是個完美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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