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別叫義父了,叫爸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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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看著五人屁滾尿流狼狽離去的模樣,呂布殘忍肅殺的臉攸然一變,激動笑著看向董卓道:「義父當真好手段。」

「先是一番震懾,後又慢慢讓這些狗賊放鬆警惕,待他們真正覺得無事時,再驟然予以狠狠一擊!」

「假如孩兒猜得不錯,這些心膽俱裂的慫包軟蛋,今晚定難以入眠,再不敢杵逆義父半分。」

董卓則抬眼看了一下呂布。

隻見這貨眉宇綻然,有如琥珀般淺褐色的瞳仁裡,流露出興奮的光彩,一如孩童般清澈無邪。尤其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更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崇拜?

再回頭看看廳中狼藉的五顆人頭,以及四具倒在血泊裡的屍體……

隻能說這乾兒子,還真是……夠變態。

「隻是孩兒不懂,既然義父已知背後是這五人作祟,為何今夜不?……」說著,他左手向下一斜壓,作了個斬首的動作。

董卓聞言便撇撇嘴,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就你這政治頭腦,怪不得以後即便有陳宮為謀主,還是被曹老板拉到白門樓上吹風。

「依奉先的意思,今晚老夫便該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五人殺個雞犬不留?」

「自當斬草除根!」

「那不就坐實了老夫殘虐無道、濫殺朝臣的口實?屆時滿朝士人口服心不服、心懷怨恨,再來幾個劉隗、張隗又當如何?」

呂布不答,隻是左手一抬,又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老董都氣笑了:「此番老夫知曉是袁隗,但下回連誰都不知曉,難道還能將滿朝大臣都殺盡了不成?」

「這?……」呂布啞然,不吭聲了。

「殘暴隻能一時令人屈服,並不能一勞永逸,相反還會在人心中播下恐懼的種子,促使他們有所行動。」說著,老董認真看向呂布,道:「若奉先得知有人遲早要除掉你,你又當如何?」

「自當先下手為強!」下意識的,呂布握緊方天畫戟,脫口而出。

「不錯,那些士人也是這樣想的。」老董點點頭,笑道:「最多,手段會跟你有所不同,但行事思路殊途同歸。」

「義父……」呂布低聲沉吟,若有所思。然後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不甘道:「那今晚就這麼算了?」

「算了?……」董卓還是笑,道:「怎麼可能算了,今晚老夫不是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義父是說……明日的奏表?」

「不單是明日的奏表,準確來說,是朝堂上的名正言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老董此刻如天下大部分老父親一樣,充滿了對兒子吹牛逼的欲望:「老夫不過一西涼武夫,靠著洛陽大亂才渾水扌莫魚,竊取了寶器。」

「雖說軍權在手、生殺予奪,放話出去莫敢不從,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治理天下、調衡陰陽靠的還是那些士大夫,老夫即便能用武力脅迫政令在朝堂上通過,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各地郡守縣令們倘若一個個陽奉陰違,那老夫的政令豈不成了一紙空文?」

「那,那今晚隻嚇他們一嚇,便可名正言順?」

呂布不懂,出身邊塞戍丁的他靠一身武藝拚殺,才得來今日地位。對於董卓嘴裡的彎彎繞繞,隻覺如聽天書。

「差不多……」董卓閉目想了想,用呂布能聽懂的言語回道:「今晚老夫設下鴻門宴,已讓他們知曉老夫引而不發,若想保全性命,便要受老夫擺布。」

「而你看看那些家夥,哪個都是士閥出身。」

「其中袁隗更出身汝南袁氏這當世頂尖家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朝堂及各州各郡。且袁隗擔任太傅一職,錄尚書事,品秩名義上比老夫還要高上一籌,乃先帝明詔任命的輔政大臣。」

「隻要這些人聽命於老夫,盡管隻是表麵,老夫的政令也不再是邊塞武夫的獨斷專行,而是經朝廷和士人認可、名正言順的詔令!」

「哦……」呂布聽完點點頭,還特意拉了個長音,表示自己聽懂了。

但老董隻瞥了一眼,看他那躲閃心虛的眼神,就知在不懂裝懂,白瞎了自己今晚泛起的諄諄父愛。

「可,可是……即便有如此好處,難道我們隻能看著他們安然無恙,甚至還會繼續上躥下跳?」果然,憋不住的呂布還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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