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尉去哪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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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無謀鄙夫,也敢學周公、伊尹,真乃東施效顰,自尋死路!……」

太傅府的酒宴上,一位身穿玄色描金曲裾長袍,頭戴三梁進賢冠的老者,心情大悅地端起青銅酒爵,掩袖痛飲了一杯。

「快哉,幸哉,早知如此,老夫何至於夙夜興嘆,愁眉不展?」

「袁公,何事如此暢快?」尚書周毖來遲一步,開口問道。

「仲遠有所不知,董賊昨日召集麾下將校,強硬取消了縱兵劫掠洛陽之舉。滿堂將校不忿,他竟然還當眾毒打了從子董璜,殺雞儆猴,嚇得眾將校唯唯諾諾,口服心不服!」城門校尉伍瓊昨晚聽到消息,此時神采飛揚地言道。

「哦?……」周毖先是一愣,思忖片刻後也不由狂喜,道:「真乃自掘墳墓之舉,這西涼鄙夫妄自尊大,禍不遠矣!」

「然也。」主位上袁隗聞言,也忍不住道:「董賊入住京都,所恃不過兵權在握。然他看似兵多將廣,但城中南北二軍,故大將軍舊部,及西園各軍皆被威逼利誘,才假意投靠。尤其賊子呂布並州一部,更乃策反而來,忠心堪憂。」

「此番若縱兵劫掠,允了那些兵卒好處,那些粗鄙武夫說不定還真會聽命。不成想董賊允諾多日,最後竟出爾反爾。」

「此事若傳入軍中,必定人心思亂。我等隻需暗中推波助瀾一番,無需親自動手,董賊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這裡,袁隗神色一收,認真了起來:「仲遠、德瑜,汝二人與本初乃奔走之友,更迷惑董賊外放有識之士牧守四方。」

「此番他自尋死路,洛陽不日便會動亂。爾等速速與本初及相識好友送信,令其盡快整備軍馬,隨時入京勤王,重攬大局!」

「唯!」二人聞言,也激動不已,當即展開竹簡筆走龍蛇。

「近期我等也要暗中聯絡好城中義士,令其規訓好家中僮客部曲,隻待軍中一亂,迅速裡應外合、控製形勢!」

袁隗又籌謀一番,覺事無疏漏後,才復暢快開懷道:「來人,奏樂獻舞!諸君也請滿飲此杯,為我等士人賀!」

「為漢室賀!」堂下士人聞言,皆舉樽振奮。

……

「幼叔,叔父昨日究竟中了哪門子的邪?」

董璜房中,鼻青臉腫、麵色憔悴的他趴在臥榻上,案前是一碗剛煎好的藥,旁邊則放著幾摞《孟子》竹簡。

愁眉苦臉的他先看看了藥湯,不由感覺嘴皮發苦。又看到《孟子》,隻覺心也如那黑褐色的藥湯……

「兄,兄長這兩日……」

一旁的董旻也愁眉不展,跽坐著仿佛陷入人生沉思:「或是年紀大了,加之最近又入主朝堂,公務繁重,以致於情緒不穩?」

說到這裡,他也看了一眼藥湯,道:「某近來也覺體衰力老,對醫術養老便有了興趣。《素問*上古天真論》裡有言:七七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

「意思是說四十九歲左右,人體的腎氣漸漸衰退,沖任二脈也開始不足,婦人便會天癸消失,煩躁、易怒、潮熱出汗、頭暈心悸、失眠口乾、手足心熱……」

「兄長剛過七七之年不久,會不會也因此緣故,導致最近性情大變?」

「幼叔!」聽著這等解釋,董璜都不知該哭還是笑:「叔父乃男子,又非婦人,怎會天癸竭?何況他性子一點沒變,隻是想法觀念與以往南轅北轍……依我看來,還是中邪的可能比較大。」

「唔……」董旻也不抬槓,點頭道:「或許如此吧……不過你是否覺得,兄長昨日的麵相似乎比以往好看了些?」

「麵相?」董璜當即搖搖頭,想起揍自己時凶神惡煞的模樣,渾身打了個哆嗦:「幼叔別疑神疑鬼的,叔父麵相哪有什麼不同?」

「當務之急,我等還是該速速稟告大母,請道人前來作法驅魔才是。」

說到這裡,他愈發急切起來:「否則天長日久,叔父徹底被邪祟侵體,六親不認……你看昨日打我的樣子,完全就是想殺了我啊!」

「不,不至於吧……」董旻卻有些不以為然。

話音剛落,又想起前日董卓投來的一劍,當下不由雙腿一緊,改了口風道:「然為防患於未然,還是需稟告母親,請道人來試上一番比較妥當。」

「不錯,你看他最近對我等態度,恐怕已神誌不清、瘋癲魔怔了!」董璜重重點頭,十分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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