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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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淺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一種劇組恐懼症,一從片場拐回自家別墅,她那緊繃著的情緒就以飛快的速度鬆懈了下來。

就像是一直縈繞在自己頭頂上的烏雲被趕跑,終於邁入了多雲轉晴的狀態。

不適感雖然依舊存在,但是比起一個小時前吃不下喝不下的樣子,現在好了不知道多少。

剛一換好睡衣,薑淺就拉著時奕州陪自己一同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像是沒骨頭似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倒在了他懷裡。

「啊,難受~」

「難受難受難受——」

她邊發牢騷邊揪著時奕州的衣角,直到對方質地良好的意料被卷得擰擰巴巴後才心虛地收回了手。

時奕州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輕笑了下,揉揉她的腦袋,努力擺出一個讓她放鬆一些的姿勢。

「趁著最近好好休息兩天,吃了這麼多天藥也沒好,看醫生是跑不了。」

等等,什麼?

醫生?

他話音剛落,薑淺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彈起了上身,「不不不,不要看醫生,不要不要不要。」甚至連撒嬌的語氣都用上了。

平時的時奕州可能會縱著她,可在關乎健康的大事卻從來不會後退一步。

他抿嘴小聲說了句孩子氣,一邊將她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的腦袋給摁了回來,「要看,不看就不會好。」

薑淺哭喪著臉,「可是我真沒覺得自己生病了啊。」

她順勢翻身平躺在了他的腿上,抬手戳著時奕州的眼睛,「我就是頭疼,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來著?

她好像又描述不出來了。

薑淺的目光有些渙散,張開的嘴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

那種感覺實在是奇妙得不行,很難用語言、或是一個確切的詞語來形容——大概就是你覺得疼,覺得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疼;覺得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累。

而且明明前兩天都好轉了一些,今天下午卻又沒有來得開始難受,連台詞都念不順暢,可現在回了家,又覺得沒事兒了。

這什麼病?

討厭工作的大病嗎?

薑淺有氣無力,「我肯定沒生病,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下午那場戲」她一頓,突然想到了個理由:

「你說會不會是道具組準備茶放的時間太久了?」

「反正我沒病。」她重復了一遍,語氣堅定得不行。

自己似乎在潛意識裡對醫院這個地方充滿了厭惡和害怕的情緒,以至於聽到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仔細揣摩的時候,又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因為害怕看病而討厭醫院。

奇奇怪怪。

薑淺沉思著,逐漸安靜下來,時奕州順著她的頭發,聽她發了完所有牢騷,最後才拽來毯子蓋在她身上。

薰衣草的淡淡香味縈繞在她鼻尖,連帶著人也安心下來。

「家庭醫生不可怕的。」時奕州像是哄孩子那般溫聲說道。

薑淺將下半張臉埋在毯子裡,瞪著他,表示不信。

他摘下眼鏡,「真的。」

「真的是真的嗎?」

「真的是真的的真的。」時奕州無奈。

「而且。」他說著,彎下月要親了親薑淺的嘴,「小淺,我不想看你難受。」

「……」

很好,時奕州的絕殺再次上線,這人真的是把自己的優勢利用到了極致。

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睛像是美好的星辰,更別說那裡麵還明晃晃映著自己的倒影。

「就看看醫生吧,好嗎。」

「……」你都這樣說了,我怎麼會拒絕。

薑淺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可她才剛點頭不到五分鍾,還猶豫著要不要反悔的時候,時奕州的那位私人醫生就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她眯著眼睛回頭:「你不要告訴我醫生就住隔壁。」

「算是吧。」

他早早就打電話讓就位的團隊,怎麼不算是住隔壁呢。

時奕州目不斜視地盯著醫生,然後在薑淺有些危險的目光中親手幫她填了存檔的信息表,還將最近一整周的夥食都沒有絲毫遺漏地上報了上去。

不過經過了一係列的檢查,她的結果倒還真的和孟思巧不太一樣。

薑淺確實是感冒了,不過症狀輕微。

鼻子偶爾會堵住,念台詞時不太順暢也是正常的事情,至於之前吃藥沒有作用,大概是錯分了病毒性感冒和細菌性感冒的區別。

中年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又說讓她注意休息雲雲,然後就帶著一車器械和助手順著原路離開了。

嗯,來得也快走得也快,一點看了病的實感也沒有。

不過

原來自己真的生病了嗎?

薑淺眨巴眨巴眼睛,將時奕州剛出去買來的藥乖乖地吃了下去。

……

《崇安》裡有薑淺戲份的部分即將上線,作為自己從頭再來的第一部劇,借著生病為由頭,她乾脆請了三四天的靈活假期。

沒錯,還是完全沒有告訴徐子一的那種偷偷請假。

反正這人最近似乎很忙,好像和家裡妥協了一些,偶爾也開始插手自家公司的事務,完全是一副隻想搞錢不想戀愛的狠人模樣。

不過自己當初和他定下的紅遍娛樂圈的豪言壯語如今以另一種方式得到了實現——在此感謝榜一大哥時奕州送來的熱度,所以既然大事已成,給員工一點私人空間也是無可厚非。

總而言之,薑淺這個休息過得十分的舒坦。

遠離劇組的第二天她就覺得自己仿佛活了過來,那種壓抑的感覺完全消失,現在整個人都豁然開朗,神清氣爽,月要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讓她不禁懷疑自己究竟又多討厭上班。

不過那讓人不舒服的夢境仍在繼續。

隻不過這次卻完全換到了新的場景。

和往日裡仿佛被雲朵包裹的虛幻場景不同,這次不再是上帝視角,反而是她,薑淺本人站在了那個打了八十層濾鏡的朦朧光圈裡。

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發現此時的她正站在一間不知道是誰的辦公室門口,手裡也不知道為什麼提了個飯盒。

飯盒上,小青蛙的俏皮笑容從塑料袋外麵襯了出來,裡麵似乎裝了什麼點心,聞上去甜甜的。

辦公室裡偶爾傳來熟悉而又有些扭曲的怒吼聲,連厚重的門都沒辦法將聲音全部收攏。

薑淺第一反應就是裡麵待了個神經病,她不想進去。

可就在她準備往後退時,腳上又像是灌了鉛似的動都動不了。就像是遊戲裡用第一視角過cg的動畫人物,隻能按照預定的行為來作出反應。

薑淺能感覺的到自己是在做夢,但無論如何都清醒不過來。

而擁有著身體控製權的『薑淺』在門口猶豫了很久,猶豫到薑淺都以為這個夢給卡住了。

這具身體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但那種復雜且糾結的情緒原原本本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沒過多久,她就看到『自己』抬起了胳膊,一把推開了麵前的玻璃門。

房間裡昏暗得可怕。

薑淺隨著『她』的目光打探著前方,可這才剛看清一張黑色的辦公桌,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砸中了腦袋,頭頂上還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唔的一聲低喊出來,眼前瞬間變得模糊一片,整個人連站都快站不住了。

「淺淺——」

隨著一聲令人厭惡的男聲傳出,『她』像是受了驚得貓,暈暈乎乎地扔下手裡的飯盒,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從房間裡跑了出去。

裝飾典雅的走廊很長,卻半個人影也沒有,扶著牆的『她』腦殼上都是血,莫名爆發出了所有的力氣,硬是捂著腦袋,騎著自行車一個人到了醫院。

整個過程像是按下了加速鍵,略過了所有無關緊要的細節,可那種後怕和恐懼的情緒卻從『她』的心底生根再蔓延,過渡到薑淺的身上——

「淺淺、淺淺。」

夢裡男人的聲音撕心裂肺,『她』似乎還擔心那人會追上來,可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也幸好是想多了。

可是,「淺淺,淺淺。」

這不是?

這不是寧晟言的聲音嗎

薑淺倏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臥在床腳的丸子有些疑惑地望著她,伸長舌頭哈了好幾下氣。

她茫然地扌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上麵的汗水控製不住地向下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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