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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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下廚給老婆做的第一頓飯被某個垃圾人給毀掉了——一想到這兒,時奕州就恨不得跑到傳聲樓下,雇上十幾個大爺大媽沖著寧晟言的海報狂吐口水。

他差點要按捺不住真的行動起來,可一想起渣滓本人不在a市,沒辦法親眼看見到那一幕,憋了半肚子火的男人冷哼了好幾聲,決定再寬限他個十天半個月。

但十天半個月夠嗎?時奕州想了一下,要不還是等到《未戎》播放結束吧。

自家老婆的新劇還需要他那張並不是很拿得出手的臉來打打數據,總不能她主演的第一部劇還沒出爐,劇組就以男主角『黑料纏身、下場慘淡、破產毀容』而收場吧。

但也不是不可以。

時悅都能買下二十個傳聲,還搞不定一個小小的影帝了?

時奕州正在進行頭腦風暴,隱隱有著黑化的趨勢;私人飛機上,薑淺看見坐在對麵的男人時不時冷笑兩聲,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你沒事吧。」而且冷笑就冷笑,看著她做什麼。

聽到聲音的時奕州瞬間回神,「沒事,你怎麼了?是冷了嗎。」還噌地一下直起了身子,說完就要去拿毯子。

不等薑淺拒絕,薄薄的毯子就被體貼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不僅如此,連毯子的兩個角都被仔仔細細塞到了她的脖頸處,一點兒空調的涼風都漏不進來了。

薑淺:「……」

「還冷嗎?」

冷,真是冷死我了。

她瞪了下眼睛,「你沒事兒就吃點溜溜梅吧。」

薑淺說完後就將額頭上的眼罩拉了下來,準備小憩一陣,坐在對麵的時奕州見她沉寂下去,心跳反而更加快了。

沒錯,他確實有點躁動,而且是很難分清緣由的那種。

男人想了想,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和薑淺單獨去到某個地方了,按理來說,自己不應該表現得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現在簡直比時星祁還要時星祁。

私人飛機他坐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今天就是覺得不一樣,看哪兒都新鮮。

看著薑淺已經歪過去的腦袋,時奕州坐在椅子上前後晃了半天,最後還是小心解開了安全帶,悄咪咪坐到了她跟前去。

就在他剛落座的下一秒:

「你乾嘛。」耳邊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時奕州的心漏跳了半拍,有些不知所措地回過了頭。

「遮光板沒拉下來。」他說著手將板子關閉,兩人所坐的位置附近接著暗了下去。

薑淺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在這種平靜而又純潔的眼神下,原本沒想乾什麼的時奕州都突然升起了一種罪惡的念頭。

等等,他單純地想和薑淺坐在一起沒錯吧,應該是這樣的吧。

剛才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他應該腦袋裡什麼廢料也沒有吧?沒有偷親她的想法,沒有想等她睡著的時候輕輕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再掏出手機拍張照片設成屏保,或者是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裡,好好把玩一下。

應該沒有吧。

時奕州越想越心虛,在薑淺的注目禮下虛弱地笑了一下。

而薑淺,一個冷不丁地,被他高高揚起的嘴角給閃到了眼睛。

無論是從別人嘴裡聽說、或者是剛認識時候的親眼所見,時奕州都很是一張得罪不起的僵屍臉。

他很少笑,更別說是這麼明顯地勾起嘴角。

薑淺稍微將安全帶鬆了一些,整個人都轉了個方向,麵對著身側的男人

「再笑一個。」她說著,端起手邊的橙汁喝了起來,二郎腿翹得老高。

兩人在剛上了飛機後就換回了自己平日裡最舒服的裝扮,時奕州:不穿三件套會死星人,最少也是單穿個襯衣,再搭配個西褲皮鞋;至於薑淺,她實在怕熱,也換上了又休閒又清爽的運動大短褲。

腳上踩著一雙愛馬仕的白色小拖鞋,女人光滑而有白皙的小腿不停晃悠,一上一下,讓時奕州的餘光沒辦法不注意到它。

看到他久久沒有回應,薑淺的指尖點點自己的臉頰,歪了歪腦袋。

她的腿越晃幅度越大,還在不經意間距離男人的大腿越來越近。

空氣當中是淡淡的橙香味,原本清爽的味道不知為何變得黏稠了起來,18度的空調仿佛失去了動力,讓整個機艙裡變得更加燥熱。

眼看著女人的腿再度抬起來,時奕州也不知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

嫩滑的手感傳來,不僅薑淺愣住了,時奕州也愣住了。

——現在說我不是故意的會不會有點晚。

他盯著薑淺,薑淺盯著他。

時奕州的臉色正在逐漸泛紅,薑淺覺得自己被攥住的皮膚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還癢了起來。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腿卻莫名跟著力道向下,壓在了對方的下肢上。

而就在落下的一瞬間,時奕州不知為何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薑淺愣住,視線低了低,緊接著像一隻炸了毛的貓,蹭地收回小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穿條褲子吧你!」她的臉紅得像是打了幾十層腮紅,一把將毯子扔在了男人的腿上。

時奕州頓時慌了,「你聽我解釋。」但始終沒敢站起來。

薑淺見狀臉更紅,什麼也聽不進去了,連拖鞋都不要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休息間裡。

「啪嗒。」門又鎖上了。

時奕州:「……」救命。

他眼巴巴地望著薑淺離開的方向,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犯了解釋都沒辦法解釋的大錯,明明前二十六年都扛著過去了,怎麼現在一點定力都沒有呢。

時·難受·奕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準備起來去沖個澡,但是他才剛站起來後發現了——嗯,浴室就在自家老婆進去的那個主休息間裡。

「……」操。

至於另一個主人公本人,她看著麵前的洗手池,一連在臉上撩了十幾把清水。

薑淺:幸好我定力強啊。

……

飛機即將降落,窗外的金黃和地麵上亮起的燈光相互交纏,最終融為一體,看著越來越近的跑道,時奕州的頭腦風暴終於在落地的瞬間停了下來。

他原本想的是先帶薑淺去找一家不錯的餐廳。

主要是吃點東西墊墊胃口,其次是說說貼心話、順帶展示一下自己的財力,然而就在他委婉地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被薑淺十分不委婉地給拒絕了。

——又是露營又是野餐又是看星星的,她要將胃口留給燒烤,並不想在板凳上一坐就是三個小時,吃上一頓能急死急性子的法式大餐。

家庭弟位在這兒,時奕州的頭點得飛快。

至於兩個人走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f市的天空和b市看上去大為不同,沒了厚厚散不去的烏雲,天青萬裡,偌大的圓盤高懸於天空之上。

機場坐落在空曠的山林附近,冷清的月光如水一般灑向人間,或明或暗的星點鑲嵌在黑絨一般的夜幕上,這是久居都市的人難得一見的絕美夜景。

薑淺抬起頭,突然覺得這陣子積壓在心底的陰霾,都被緩緩拂過夏日微風帶走了不少。

她和時奕州並排走過透明的長廊,直到看到頂樓停車場上已經備好的黑色保姆車。

烤架、折疊桌椅、露營專用的地墊,便攜冰箱裡的肥宅快樂水,以及一大堆新鮮的食材與瓜果,被滿滿當當塞了一整個後備廂。

薑淺被這陣仗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她坐進副駕駛,任由男人替自己拉好安全帶。

「都是剛準備的?」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旁邊,檢查好卡口的時奕州挺起月匈膛,「嗯」了一聲。

薑淺:「……」

怎麼看上去像是得了小紅花的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可話說回來了,怪不得他剛上飛機就打開電腦急匆匆地發著消息,她原本以為時奕州是有重要的工作還沒辦完,正在加班加點,接過居然是讓人去準備晚上要用到的東西了嗎。

話說他的工作狂人設,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歪道姥姥家去了啊?

女人看著時奕州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係安全帶、點火,接著緩緩發動車子,順著車位開了出去——

她的視線並不隱蔽,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甚至還有些過分直白了,可時奕州明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注目禮,卻始終沒有側過腦袋,依舊在那兒自顧自地勾著嘴角。

「……」會不會太騷包了啊時小學生。

竊喜的話也要稍微收著點,不要一直用餘光關注著我這邊了啊!

薑淺被他的小動作逗得說不出話,但又不想打擾他開車,乾脆將懷裡的抱枕往上摟了摟,搖下車窗,轉而看起了外麵的風景。

隨著汽車進入林中,帶著陣陣涼意的夏風鑽進了車窗,掃去了一身燥熱;樹在路燈的照射下拉出一道道影子,周圍隻能聽到幾聲蟬鳴和蛙叫,靜謐的仿佛世界上隻有他們兩人。

他們要去的地方距離機場並不遠,卻要爬到整個山的最頂尖,鄉間的路並不好走,一路上彎彎繞繞,半山月要住了人的地方還好,水泥路修得結實,可到了後麵,原始的土路就變得有些顛簸了起來。

薑淺被顛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再沒心情看風景,索性閉上了眼睛掐著虎口,等到她的早飯都要因為晃盪而吐出來的時候,車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平緩的空地上,兩頂米色的帳篷斜對著支起,而在據點中間,紅白相間的方格餐布上擺好了一小束插花

「到了。」

時奕州的聲音在薑淺的耳邊響起,她緩緩睜開眼睛。

高高立起來的射燈、帳篷外掛的捕夢網的小彩旗、地上的零食,以及支好的投影幕布——夏日的微風緩緩帶動薑淺垂在耳邊的碎發,天空當中一絲雲都沒有,璀璨的星空就這樣暴露在她的眼裡。

薑淺突然覺得心裡輕鬆不少,她將口罩摘下扔到了後排座椅上,拉開車門巡視了一周,然後:「啊啊啊啊啊啊——」

對著空曠的夜空喊了好久好久,久到破了音後才收了嗓子。

同一時間,正在後備廂裡搬著東西的時奕州被嚇了一跳,提著礦泉水的手一滑,咚的一下砸在了腳麵上。

「……」臉都紫了。

「怎麼了?」不遠處,聽到動靜的薑淺疑惑地回了頭問了一句。

男人盡力勾了下嘴角,「沒事。」

他有事,他疼,但是他不說。

今天是展現自己男友力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

時奕州在薑淺看不見的地方咬了好一陣的牙後才緩了過來,接著裝作雲淡風輕地顛了顛手裡的東西,將後備廂裡能用的到的物件一個個地都搬到了餐布上。

等到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他又將未成形的便攜烤爐收拾了出來。

就像提前在山上準備好的東西一樣,按理來說這個也可以提前備好,但本著讓老婆看看自己動手水平的想法,時奕州專門把安裝烤爐當成了一個保留環節。

男人戴著手套開始拚裝,看著他忙碌的樣子,薑淺一屁股坐在了餐布上。

她一邊喝水充飢,一邊靜靜等待著烤爐完工。

等著等著。

直到她的肚子叫到第五聲的時候,時奕州仍在那兒倒置著最上麵的鐵片。

薑淺的眼皮狠狠跳了下。

「你行不行?」

時奕州抬頭「我很行。」他目光堅定又自信,但動作怎麼看怎麼蹩腳。

薑淺:「別嘴硬了,交給我來吧。」

她不給時奕州機會,大步走過去接過了攤子。

——再等下去就真的可以直接吃早飯了。

於是,烤架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主要是薑淺的努力、時奕州的注目禮下搭建成功。

「這不就好了?」

「嗯。」一旁,時奕州靜靜地點頭。

怎麼這麼安靜,不會是被打擊到了吧。

薑淺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踮起腳尖拍了拍他柔軟的頭頂,「乖,別難過,我就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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