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糊塗的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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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車駛出鳳凰山莊上了鳳凰大道,大奎才長出一口氣。

大奎知道,唐英傑剛才這一番作秀,是貓哭耗子--假惺惺。但人是種奇怪的動物,明知是虛的、假的,心裡卻很受用。

大奎想把這個事兒盡快告訴鳳芝,讓鳳芝傳給玉珠,大奎一廂情願地認為這個消息能讓她們也心情暢快,就像他自己一樣。

好話一句三春暖,惡語傷人三九寒。

自古以來,喊皇帝萬歲的臣子中,不乏處心積慮謀殺皇帝的人,五千年文明史,數百個皇帝,能活過五十歲的屈指可數,更不要說萬歲,但誰把萬歲喊的勤,喊的響,誰就能多得一分寵幸,誰就能盡享高官厚祿,皇帝尚且如此,何況凡夫俗子的大奎。

渴望尊重,渴望贊美,是人類的共性,也是人性的弱點,縱觀悠悠綿長的人類史,大奸,大騙,大盜,無不是利用人性的弱點,籠絡,控製,奴役同類,把同類變成自己的犬馬工具。

唐英傑無師自通的深諳此道,他自己從不舞槍弄棒,從沒暴力過任何人,卻靠暴力建立起呼風喚雨的偉業集團。

大奎把車直接開到南二道街的「安琪兒美容美發」,這是鳳芝的店,一樓是店麵,店麵深處藏著秘密;二樓是鳳芝的起居室。

大奎推門進店,鳳芝不在。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徒弟正目不轉睛地在手機上追劇,那專注的神情,如果升學考試時,那怕有一次她們如此專注過,也不至於流落到此當學徒。

大奎把茶葉交給小徒弟,說:「你師傅回來交給她。」

小徒弟們知道大奎跟師傅關係非同一般,便嘻嘻笑著說:「放心吧,趙哥,妥兒妥兒的。」

大奎回到車上,啟動車子,卻失去了方向。他在猶豫是回單位,還是去鍾華家,這兩口子怎麼樣了。最後嘆了口氣,決定回單位,清官難斷家務事。

鳳芝這幾天幾乎天天泡在玉珠家。

玉珠最近情緒很差,鍾華結婚,金鐸挨打,這雙重打擊重重地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經;她情緒消沉,睡眠障礙,無緣無故就偷偷流淚。玉珠媽媽很擔心,央求鳳芝多陪陪玉珠。

金鐸挨打這件事兒,讓玉珠深深地自責,甚至有負罪感。因為想更多了解深圳,她有意接近金鐸,才有順路同行的機會,結果給金鐸帶來災難,實在對不起金鐸。因此,第二天便求鳳芝給金鐸送個紅包,順便打聽一下金鐸的傷勢。

金鐸不收紅包,回贈一句話:「如果想到深圳發展,我能保護你。」

第一眼看到這句話時,玉珠幾乎落淚,這句話像一束溫暖的春光照亮她幽暗的內心。

多年來,玉珠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而且,隨著時光推移,她越來越沒有安全感。金鐸這句話深深地觸動了玉珠內心最柔軟的所在,她暗暗佩服這個「怪才」的聰明和敏銳;一句話就直擊內心,概括一切。

中考後,玉珠憑借自己的成績考入第一中學重點班。她的美麗驚艷了整個學校,可以說引起轟動。無論她出現在何處,幾百、上千雙眼光聚焦在她身上,這讓她很不自在,沉陷恐懼無助的漩渦。

玉珠知道自己美,從有自我意識就這樣被身邊人贊美。

初中的同學多是小學同學,一起長大的,對她的美麗習以為常,或者說審美疲勞;或者是少年懵懂,單純無邪,初中以前的玉珠沒有因自己的美麗受到困擾。

玉珠灰暗的記憶從中考後進入第一中學開始,放學的時候,經常有幾個壞小子擋住她前邊的路,玉珠往左走,他們也往左;玉珠往右,他們也往右;玉珠放慢腳步,他們也放慢腳步,就是故意擋在前麵。玉珠沒轍了,急得要哭。她盼望有老師過來解圍,她甚至幻想有一個強壯的哥哥接送她上學,放學,可她什麼也沒有,隻有這幫壞小子在前邊擠眉弄眼兒嘲弄她。

鳳芝就是在這時突然出現了。她嘴裡罵著臭不要臉的,欺負人是不?竟直沖著壞小子們直撞過去,將其中的一個撞了個趔趄,壞小子沒想到鳳芝這麼勇猛,揚手欲打,其實是嚇唬。沒想到鳳芝毫無懼色,她長長的利爪比他快了一秒,壞小子唉喲一聲,捂著臉就跑,鳳芝不依不饒緊追不放,壞小子情知是遇到了母老虎,大叫著:好男不跟女鬥!抱頭鼠竄了。

其實並非男生打不過鳳芝,而是男生們都愛逞能,裝英雄,有一種約定成俗規矩,男生打女生被嘲笑。打比自己厲害的男生才是立棍兒。

鳳芝理所當然成了玉珠的保護神,從此形影不離,上學、放學一路同行。至於英語老師自殺,裴曉君瘋癲,呂成剛跟於成龍決鬥,這都是他們自作多情,跟玉珠無關,她不聞不問,平靜地坐在教室溫習功課。

上大學以後同學素質相對較高,學校紀律嚴明,明目張膽的騷擾很少,隻是常常收到來歷不明的情書,玉珠看也不看,一律撕碎,扔進馬桶,讓它們隨流水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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