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皇帝熾烈的權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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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矢石星流,不斷劃破蒼穹的碎石就在趙桓頭頂激射而過。這種危難背景,使得趙桓的殺意仿佛凝結成實質,染紅了整天蒼穹。

城下將士全部驚恐的向前奔跑,越過耀眼的長劍,唯恐被盛怒的皇帝處死。

雙腿發軟的郭仲荀跌倒在地,以雙手撐著上身,瘋狂蹬著雙腿,支撐著身體不斷後退,以遠離正大步走來的皇城司親從官。

但全身籠罩在精良重鎧中的親從官仿佛無情死神,隻留下一雙雙殺意縱橫的眼眸。

兩名親從官輕易抓住了全身癱軟的郭仲荀,將其雙臂反鎖押在了一眾出城將士身前。吳革高舉長刀,力劈而下。下一刻首級橫飛,大量鮮血噴濺而起,高達數尺。熱血澆灌了附近無數將士的麵龐。

出戰的將士隻感覺此刻月匈中心髒劇烈跳動,全身肌肉緊繃,血脈賁張。

堂堂馬帥,禁軍最位高權重的三帥之一,就這樣果斷的被直接處死了!

全軍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心存僥幸,隻能破釜沉舟,奮勇殺敵。

趙桓轉身望向劉鞈,問道:「朕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禁軍經歷了這麼多混亂,是否還繼續出戰?」

劉鞈語氣決絕,說道:「必須繼續出戰。官家如此殺戮,已經將禁軍活路堵死。禁軍舉目四望,全是死路,看不到一點生機。所以必須為禁軍指明一條生路!」

進退等死,不可不從死中求生!很顯然,劉鞈所說的活路就是擊敗金軍,或者至不濟也要與金軍不分勝負。這才是趙桓期望禁軍死中求生的方向。

趙桓說道:「既然卿如此認為,那一切便按卿決斷部署!朕親自去擂鼓,為將士助威。」

劉鞈同樣意氣奮發,大吼道:「砲弩上弦!」

「這裡已經沒有矢石了!」

「這裡也沒有矢石了。」

「此處還有。」

「此處也有,到這裡來取!」

城牆上各處砲座、床弩再次上弦,這是今日最後的矢石,隻有約七成的砲、弩成功補上了彈藥。

射完這一次,若不能擊退金軍,那就隻能看著金軍耀武揚威,不斷轟擊守軍,打擊守軍士氣,從容填平蔡河,準備攻城了。

到時守城就陷入了最被動的局麵,隻能以血肉之軀死守城池,消極應對金軍強大攻勢。

劉鞈神情肅穆,親自高舉令旗,遙望遠方士氣如虹的金軍,深吸一口氣,猛然下揮令旗,大吼道:「全軍齊射!」

天空再度為之一暗,大量砲石、弩槍,與遮天蔽日的箭雨覆蓋了金軍陣地。

這飽含著守軍憤怒,期望與戰意的一次齊射,瞬間造成了上百人的殺傷,金軍陣中淒厲慘叫聲四起,殘肢斷臂橫飛,冰冷的地麵上到處是汙穢的器髒肝腸與濺射鮮血。

砲石咂裂了金軍的屍骸,弩槍貫穿了金軍的身體,尚未死去的金軍士兵被弩槍釘死再了地麵上,一邊吐著鮮血,一邊抓著弩槍痛苦掙紮。

此時城內激亢的鼓聲響起,趙桓不避矢石,親自擂鼓助戰!

「萬歲!」

「萬歲!」

「萬歲!」

城牆上放完最後一發矢石的軍兵山呼之聲,震天動地。

殿前副都指揮使王宗灌膽氣要遠遠超出郭仲荀無數,在守禦外城時,便曾數次領兵出擊,殺傷金兵數千人。

王宗灌從內城走出,站到全軍麵前便扔下頭上兜鍪,舉刀大吼道:「虜賊再犯京闕,所至之處,惟務殺戮生靈,劫掠財物,驅虜婦女,天下之所痛心!」

「情同休戚,當此時,正當豪傑奮發,上報君父,下保室家。」

「諸將士,天子桴鼓親操,為我等激勵軍心。而我等何敢負天下之望?隨我陷陣殺敵,驅逐胡虜!」

已經被逼到絕路的禁軍,再無法後退,決絕的大吼道:「殺!」

「殺!」

「殺!」

近千人高舉著刀槍斧棒沖向了河岸,沉重密集的腳步踏過保康門橋,上百名禁軍直沖對岸金軍軍陣。

宋軍《武經總要》是宋軍極為完備的陸軍操典。關於步兵列陣,不但有每行每列的詳細文字規定。甚至直接作圖,畫出了步兵每個陣型中士兵的位置。以圖文形式編寫好了步兵習四變圖。

出城禁軍的部署都是按圖索驥。除了直接沖擊對岸的一隊人,其他人紛紛在河岸站定。

統率百人的都頭紛紛大喊道:「列六花陣!」

所謂六花陣並不是大唐軍神李靖開創的那個赫赫有名軍陣,而是《武經總要》中步兵習四變圖中第三陣,軍中呼為六花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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