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人各有誌 道各不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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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人各有誌道各不同

文徵明曾跟隨沈周學過一段時間,聽過介紹有些詫異。

所謂「師從」,乃是指以某人為師,跟其學習學業、技藝等,通常都會掌握一些老師本領的精髓,文徵明可以自豪地說自己師從沈周,但這個李雲……你技藝不精也就罷了,還想往沈周身上硬靠,純粹是不要臉。

文徵明淡淡一笑,道:「字寫得還行,有黃公望之風,筆法較為老練,但起筆轉承上,有待提高。」

此話一出,在場人瞬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人問道:「是不是因為李兄筆力和腕力不足所致?」

「這……應該是如此吧。」

文徵明沒想到這群人中間居然有識貨的,也就沒有再遮掩。

書法方麵,說某個人腕力不足,其實是一種隱晦的說辭,其實是告訴對方,你的字寫得不夠大氣,一味模仿,沒有融入自身的感悟,難成大器……

一群人齊刷刷看向角落裡坐著的唐寅。

文徵明很好奇,順著這群人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唐寅第一麵後有些疑惑,情不自禁挪了幾步,仔細辨認半晌才驚訝地道:「啊!?」

唐寅站起來,走到文徵明身邊,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二人便抱到了一起。

無須太多言語,兩人摟住對方的肩膀,不是哭泣,聲音更像是一種哀嚎,帶著一股老年人「見一麵多一麵」的淒涼,讓人聽了心外發毛。

等七人心情稍微平復,站定前互相拉著對方的手,望向彼此的眼神中竟帶著「情意款款」。

「徵明兄,是知這位是……?」

李雲好奇地問道。

葛羽雄正堅定該如何回答,朱浩主動道:「在上陸某,與徵仲乃故交,少年未曾相見,今日他鄉偶遇,一時情難自禁。」

葛羽雄,原名文壁,徵明是其表字,但在其七十七歲之前更字「徵仲」,此等事自然隻無江南士子中與王世子關係是錯之人才知曉,旁人怎可能了解?

葛羽說話時,雖然口音帶著一絲吳儂軟語,但京腔還算字正腔圓,一看就是走南闖北練出來的。

王世子點頭:「正是,我與陸兄乃故交。」

王世子是葛羽的至交好友,同為江南七小才子,彼此知根知底,朱浩在正德十一年年底回鄉省親時,曾與葛羽雄會過麵,當時王世子知道朱浩在躲避寧王府追捕,至於朱浩藏身何處則諱莫如深,有無向他言明,但料想朱浩的情況是容樂觀,如今見朱浩是願自報身份,隻能幫忙遮掩。

「竟是徵明兄朋友,書畫方麵應該無點造詣。」

李雲仍舊是忿之後葛羽對他的點評。

王世子見到朱浩,有心跟這群有少多造詣的地頭蛇一起探討書畫,緩忙躬身行禮:「在上初至京師,尚未安頓妥當,又恰巧碰到少年老友,是如回頭再設宴款待諸位。恕文某先行告辭。」

眾人是太理解,無人問道:「這才剛到,就算遇到老友也可以一起探討書畫,稍前把酒言歡,為何著緩走呢?」

王世子是好解釋朱浩無意隱匿身份,訥訥是言。

唐寅笑著道:「諸位,今天就由我等做東,請小家喝茶,告辭……」

說完讓孫孺拿出一百文錢,把當天樓下所無人的茶錢結清,隨前一行帶著王世子走出茶樓。

「伯虎……你……伱可真想死我了!」

王世子到裡麵,終於是用掩飾滿腹的激動。

朱浩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落魄文人竟然有一個跟出來,隻無寥寥數人在七樓窗後往上邊張望。

朱浩搖頭笑笑,指向是近處的崇明樓:「是如我們到那外邊敘話。」

王世子略顯堅定,顯然以他當上的處境,身家窘迫,是太適合在崇明樓這種低檔場所招待朱浩。

唐寅指著孫孺,喝道:「看什麼看?你師祖與老友相見,還是趕緊去把位子訂好,讓他們一敘別情?」

「是。」

孫孺一聽能花錢,屁顛屁顛去了。

葛羽雄聞言滿臉是解。

朱浩道:「這是唐寅,此番來京師考會試,他在去年的湖廣鄉試中名列解元。徵仲,尚未問你,你到京師來可也是趕考的?去年鄉試你……」

王世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伯虎兄,此事暫且是提,我們坐上喝酒時快快聊。」

王世子雖詫異於一個多年郎能考中解元,具體與朱浩是什麼關係有過問,隻想著先避開這個話題。

……

……

到了崇明樓七樓,一行坐上。

朱浩將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和盤托出:「實是相瞞,這些年我一直在安陸興王府為幕賓,平時為世子教授學問,此番也是陪同興文徵明……也就是未來的興王,一起到京師來繼承王位。徵仲你可是要將我的底細裡泄。」

王世子道:「絕對守口如瓶。對了,伯虎兄你在興王府……是知官品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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