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是鈕鈷祿溫禮(1 / 2)
回到家,兩個人站在門口都有些恍惚。
原因無他,這個家對他們而言,承載了太多太多記憶。
而這些記憶,大多都是不美好的。
溫禮對這個家的記憶還停留在她簽好離婚協議離開的那個午後。
那是她和奚安衍結婚的第六個紀念日。她收到的紀念禮物,是律師送來的一份離婚協議。
協議裡麵還夾帶了一張奚安衍和另一個女生親密接口勿的照片。
知道奚安衍在外麵偷吃,和親眼看到他在偷吃,是兩個概念。
沒看到的時候,她還能欺騙一下自已。
但看著照片裡的男人捧著另一個女人的臉口勿得那樣深情享受,她知道自已從一開始就輸得徹底。
六月的蘇城很悶熱,潮濕的空氣讓人窒息。
溫禮簽好字拎著箱子走出家門,然後記憶就消失了。
等她再清醒時,已經躺在自已家的臥室裡,掏出手機一看,赫然回到了二十四歲那年。
奚安衍對這個家的記憶更多一些。
溫禮死後,他一個人在這空寂的屋子裡生活了幾十年。
也不知是老天爺有意懲罰還是什麼,他一個人竟然孤獨地活到了九十九歲。
二十九歲喪偶,九十九歲離世。
整整七十年的漫長歲月,他都在懷念和懺悔。
這棟空曠的別墅曾被奚安衍用刀刻滿了溫禮的名字。
遍體鱗傷的牆壁,一如他殘破不堪的心。
但現在,這棟別墅還很新。
潔白的牆壁上掛著他們的結婚照,布藝沙發裡擺著情侶抱枕,茶幾上也放著一對兒黑白水杯……
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樣子。
隻有他們兩個,不一樣了。
奚安衍先回過神來,彎月要從鞋櫃裡拿出溫禮的拖鞋,然後單膝跪著給她解鞋帶。